尤其是想起馬浩成平日裡的囂張狂妄,讓她都不由替徐孝先捏了把汗。
“對了,你沒跟媽媽說那傢伙叫什麼名字吧?”
圓荷搖了搖頭,道:“媽媽也沒問。”
“嗯,你不要說,我也不能跟任何人說。”
李青衣神色凝重。
想起今日的種種細節,那傢伙還真是狡詐陰險得很。
馬浩成問他名字時,李青衣原本以為徐孝先當著她的面,怎麼也不會慫了才是。
但誰成想,那傢伙還真慫了。
聰明的選擇了沒有報出自己的名字。
可後來……不還是一不小心在自己面前說漏嘴了麼?
徐孝先?
百善孝為先!
難道他就不怕自己把他的名字告訴馬浩成麼?
畢竟,那傢伙可是認為自己跟馬浩成是一夥兒的,所以才會對自己充滿了敵意。
算了,小女子以德報怨,不跟他一般見識。
李青衣自我滿意的哼了一聲,神情之間說不出的傲嬌。
……
此時的右都御史府。
大夫剛給馬浩成看完了傷,而那兩個沒有保護好馬浩成的隨從,已經被馬墉打了幾十棍後,直接趕出府了。
“怎麼樣了?還疼嗎?”
不等馬墉上前,其夫人便已經眼淚汪汪,坐在了榻邊,心疼地看著兒子馬浩成。
“娘,我沒事兒。”腫著半邊臉的馬浩成道。
“沒事兒能被人打成這樣?”
馬墉沒好氣地道:“真是愚蠢!好漢不吃眼前虧的粗淺道理都不懂了?三個人竟然還被人家一個人打成這樣,你還有臉回來!我這張老臉……真是被你丟盡了!”
“你少說兩句吧,兒子都成這樣了,你不心疼我還心疼?”
馬伕人擦了擦眼淚,怨道:“你要是心裡有氣,也該朝那百戶撒去,而不是把氣撒在他身上。”
“連名字都不知道問,他還不蠢嗎?錦衣衛有多少個百戶?你讓我上哪裡找這麼一個人去?總不能把整個京城翻個遍吧?”
馬墉也是很鬱悶。
那百戶沒有留下姓名。
說明他也擔心害怕自己兒子會報復。
但也由此證明,這個百戶即便是有什麼靠山背景,恐怕也不是什麼多厲害的朝中權貴。
如此事情也就好辦一些了。
“可以問李青衣,後來我走了,她還沒走,或許她知道。”
馬浩成腫著半邊臉說道。
馬墉看了看床榻上的寶貝兒子,哼了一聲。
“還不算是蠢到家了。讓他們備車去,我親自去一趟太清樓。”
馬墉說完便轉身要往外走,走了幾步突然又扭身走了回來。
“對了,你說太清樓有事相求於我,可知是什麼事情?”
馬墉問道。
“太清樓跟通州知州很是熟悉,不知道怎麼就找到我了,說是希望都察院能高抬貴手。具體的事情,好像是跟今年俺答犯京有關,有御史彈劾了通州知州,所以希望爹你能把這彈劾給壓下來。”
“通州知州樓廣元。”
馬墉想了想,道:“嗯,這件事確實還在爹手裡壓著。你好好歇息吧,往後長點記性,別讓你娘跟我再給你操心!”
看著馬墉離去,馬伕人擦了擦臉上的淚痕,慈祥溫柔地輕撫著馬浩成那半邊臉,心疼:“那你就聽你爹的話,今晚上那也不準去了,就在家休息兩日。等你爹給你出了氣,你再出去。”
“娘,那樣外人豈不是還道是我怕了?我不要臉,我爹也能嗎?”
“你……。”
馬伕人無奈,只好道:“好好好,那就只今晚不出去了,等你爹回來了我跟他說。”
……
明月閣。
裴南亭面對媽媽的問話有些目瞪口呆。
“我……我什麼時候三番五次的邀請一位百戶了?人家還不來,還說看心情了?”
“樓裡都傳開了啊我的好女兒,你怎麼還坐得住呢?那人是誰啊,你快從實說來,我替你想辦法補救不就行了。”
“一個錦衣衛百戶,媽媽你覺得我是那樣的人嗎?何況每天我都在閣裡,與哪些人打交道你又不是不清楚。”
裴南亭那張精緻知性的臉上寫滿了無奈。
“那總不能說空穴來風吧?”
裴南亭搖著頭,像是否認,也像是在沉思。
而後眨動著那雙彷彿會說話的眼睛,思索道:“會不會是有人故意散播的呢?”
“誰好好的沒事兒幹了,要做這種無聊的事情啊?”
老鴇沒好氣地白了一眼裴南亭說道。
“那可不盡然,您可別忘了,咱們明月閣也是有對手的。”
裴南亭說道。
老鴇愣了愣,訝然道:“明玉樓?不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