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崔元的話語,只見三個蓋著大紅綢的托盤被端了過來。
在三名端著大紅綢托盤的錦衣衛身後,又是五六個人扛著米布面油等等在院中站定。
此時的謝衡之比徐孝先、程蘭更為茫然跟震驚。
這些人會不會是……走錯門了?
還是徐家真走大運了?
“看看這是什麼?”崔元先是掀開中間蓋著大紅綢的托盤。
陽光下,嶄新刺眼的錦衣衛百戶官服、官帽赫然呈現在托盤中。
隨即崔元又是掀開左側的托盤,只見上面放著一枚百戶印信與文書。
而至於右邊的托盤,則是一柄真正錦衣衛所佩戴的繡春刀。
此情此景,徐孝先有點兒懵。
程蘭眼圈泛紅,她激動得想哭。
目的不純來要債的謝衡之想跑!
給堂堂錦衣衛百戶放高利貸,他謝衡之怕是大明朝第一人了吧?
看著茫然的徐孝先,崔元哈哈大笑著:“還愣著幹什麼?趕緊接過來吧。”
這事兒昨天陸炳沒跟自己提及啊。
反應過來的徐孝先,在鑼鼓再次響徹小院時,急忙把手裡紅布包著的四十兩銀子塞給程蘭。
程蘭懷裡抱著多爾袞,見徐孝先把紅布包塞給自己,一時之間跟徐孝先是一陣手忙腳亂。
好在銀子沒掉在地上,被程蘭用飽滿的胸口跟多爾袞的身體給接住。
這一幕看的崔元又是一陣愉悅的哈哈大笑。
而程蘭則是紅著臉、抱著狗急忙轉身逃進了自己的房間。
剛剛手忙腳亂之間,徐孝先把銀子放到程蘭飽滿的胸前時,自是免不了有身體上的接觸。
徐孝先明顯感覺到程蘭的身體一顫,而自己拿著銀子的手確實碰到了……。
不過此時徐孝先來不及回味那綿軟的溫柔,自己接過了重要的官服托盤。
崔元則示意其餘幾個捧著托盤跟上,而後跟徐孝先一同來到廳堂。
剛一進入廳堂,崔元瞬間瞪圓了眼睛。
前日來的時候正當中還放著一張八仙桌呢,怎麼現在沒了?
“放裡間放裡間吧。”
徐孝先也是一陣尷尬,這是哪的事兒啊。
手裡捧著托盤進入裡間,直接放在了炕上,而後把其餘的也擺放在炕上。
至於那些米布面油,崔元則是示意靠牆放置就好。
整個短暫的儀式算是結束,院子裡的鑼鼓也再次停了下來。
廳堂內就剩下崔元跟徐孝先。
崔元則是示意道:“出去多多少少打賞一下,畢竟往後就是同僚了。”
“啊?”
徐孝先一時沒反應過來,隨即明瞭:算是給剛才那些錦衣衛跟鑼鼓的辛苦費吧。
於是示意崔元稍坐,徐孝先邁步走了出去。
敲響了程蘭的門,程蘭這個時候也知道不是兒女姿態的時候。
急忙掀起門簾往外走,不成想又跟徐孝先撞了個滿懷。
“啊……。”
“沒事兒吧?”
“沒事兒。”
程蘭搖了搖頭,說道:“我這就去燒水沏茶……。”
“不用了,崔元也不是外人了。”
徐孝先攔住要往外走的程蘭,道:“剛給你的銀子拿給我一錠。”
程蘭看著徐孝先有些不解。
“算是喜錢吧,打賞這些人。”
程蘭明瞭地點點頭,回身走到火炕前。
只見被放在炕上的多爾袞已經把紅布用牙咬開,露出了裡面四錠嶄新刺眼的銀子。
“這是賣霜糖的……錢?這麼多?”
程蘭驚訝的回身看著徐孝先問道。
徐孝先笑著點了點頭沒出聲。
程蘭也不敢耽誤,再次轉身打算給徐孝先拿一錠。
但令兩人沒想到的是,多爾袞這個守財奴彷彿知道這四錠硬疙瘩是好東西。
竟然張牙舞爪的攔著程蘭去拿。
程蘭看著這一幕不由笑出聲:連多爾袞都知道銀子是好東西呢。
“看不出來這小東西還特麼的是個守財奴啊。”
徐孝先一邊說一邊走到跟前提起多爾袞的脖子。
程蘭沒好氣的白了徐孝先一眼,而後拿過一錠銀子遞給徐孝先。
心裡猶豫著要不要提醒徐孝先會不會太多了,但看著徐孝先的背影終是忍住沒說出來。
走到院子裡,錦衣衛還在守著,而鑼鼓已經去到了外面。
徐孝先便把一錠銀子遞給了第一個稱他徐百戶,並向他道喜的錦衣衛。
“今日辛苦各位了,一點兒心意,別嫌少,跟兄弟們買酒吃。”
“徐百戶闊綽,那末將就多謝徐大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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