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著茶娘來到一間雅間。
茶娘含笑恭敬道:“大人您稍後,妾身這便去請掌櫃過來。”
徐孝先應了一聲,便獨自一人坐在雅間。
很快的功夫,吳仲就推門走了進來。
臉上依舊是跟陸忠一樣的詭異表情,關上門開始熟練的為徐孝先沏茶。
“明日你有什麼安排?”
吳仲把一杯茶遞到徐孝先跟前問道。
“怎麼?有事兒?”
徐孝先學著剛剛在西苑嘉靖的樣子,先嗅著茶香問道。
“免得夜長夢多,打算明日動手。”
吳仲看著徐孝先一臉陶醉的樣子,繼續道:“已經摸清楚明日嚴紹庠明日要做什麼了,正是一個難得的機會。”
“人選呢?”
徐孝先並未問嚴紹庠明日要去哪裡,他們會在哪裡動手。
“如今還在牢裡,今晚寅時放出去,事成後有人接應直接再送回大牢。
如此一來,就算是嚴家在京城再有勢力,哪怕是掘地三尺也絕不會找到是誰做的。
當然,還有備選,若是失利,便在他回城的路上動手。
總之,第一種辦法最是穩妥,完全可以做成是意外,而第二種可能就要擔點兒風險了。”
徐孝先默默點著頭,隨後想了想問道:“一共幾人?”
吳仲遲疑了一下,在心裡算了下道:“包括接應以及查缺補漏,一共十七人。
但真正動手的就五人,包括了第二種方案的在內。”
“明日我會前往裕王府,具體什麼事情不知道。
咱也不敢問什麼事兒,那請柬上也沒有明說,只是說請我過去一敘。”
徐孝先說道他明日的行程:“具體在裕王府能夠停留多久也不清楚,不過離開裕王府後我應該沒有其他事情,直接回家。”
吳仲點著頭,看著徐孝先建議道:“裕王府出來後,不妨找個事由東廠轉一圈如何?”
徐孝先連想都沒有想,便點頭道:“好,我知道了。”
隨即吳仲從懷裡掏出了一封信遞給徐孝先:“車馬店那邊的信。
趙山河跟陳不勝聯絡上了,如今陳不勝在草原,除了教韃靼人挖金子外,便是大口喝酒大口吃肉。
給我的私信裡說了,讓我平日裡幫著照顧家裡老小。
說他挺對不起他婆娘的,因為他在草原上,已經睡了三個韃靼女子了。
其中一個還是有夫之婦。
簡直是太畜生了!”
“對,這種好事兒應該叫上你才是。”
徐孝先拆開信一邊看一邊調侃著吳仲。
吳仲愣了下,呵呵道:“就是!你說的沒錯!
這種好事兒怎麼能少的了我呢!
回信了,告訴他家裡一切都好,程娘子隔三差五要麼自己親自過去,要麼交代洪娘子……。”
說道這裡吳仲皺眉,道:“對了,洪氏兄妹他們是不是該搬出去了。”
“怎麼了?”
徐孝先抬頭問道。
“昨天晚上回家,感覺有人好像在盯梢,但沒敢確定。
今日一早我就派人去跟了洪氏兄弟夫婦,看看這兩日他們前往布行、銀樓時,回家時會不會真有人跟著他們。
會不會是他們的身份出現了問題?”
徐孝先搖頭:“應該不是。
仇鸞的事情過去就過去了,誰會沒事兒去查一家子死人的身份?
想來若是有人跟蹤……怕是應該跟我有關了。”
吳仲想了想,覺得有道理,於是一邊點著頭一邊有些欲言又止。
“有什麼直接說便是。”
徐孝先對吳仲還是很瞭解的。
“有一個叫趙誠的秀才,真定府人,不知怎麼就糾纏上程娘子了。
這幾日時常前往銀樓去偶遇程娘子……。”
“這事兒你怎麼不早說?”
徐孝先噌的一下站了起來:“什麼時候的事兒?”
“就這幾日,我本打算跟你說的。
不過……也是昨日,我還怕出事,專門找機會過去了一趟,問了問程娘子要不要幫忙直接打發了。
程娘子說不必,還叮囑我說這件事情先不要跟你說,免得你多想。”
“那趙誠什麼意思?想親近程蘭?看上程蘭了?”
徐孝先瞬間覺得自己的魅力難道在程大妖精眼裡啥也不是了?
可昨晚上自己很勇猛的啊。
程大妖精都連連求饒了啊!
“我覺得應該就是這個意思,畢竟……對吧,你也知道的,程娘子長得跟天仙似的那麼漂亮,當初謝衡之不也是打過程娘子的主意?
而且……我之前就跟你說過的,京城雖然那些地頭蛇,年前都被我跟陳不勝帶人給收拾服帖了。
可這幫文人士子那才是無孔不入的沾花惹草、四處禍害。
欠下了不知多少風流債。
前些時日跟東城兵馬司指揮老袁一起喝酒,他還說起了京城一些名望人家的趣事。
大部分都是文人士子私會人家千金小姐的事情。
好幾個給人搞大了肚子,然後人沒蹤影了。
抓住了後,你猜這些文人士子、風流雅士怎麼說?
說就是想嚐個鮮,而且還嫌人家小姐長的難看,說誰會看的上?
還說什麼不過是一段沒有結局的孽緣,他會記一輩子的,但絕不會跟人家小姐過一輩子。
所以說啊,有時候這些什麼狗屁文人士子、風流雅士才真不是東西。
壓根兒不喜歡人家,但就是受話本戲劇的影響,就是為了過過才子佳人、窮酸書生與千金小姐的情愛隱,仗著幾分才情便去禍害人家娘子。”
“那這趙誠可有前科?”
徐孝先皺眉問道。
吳仲搖頭。
「這本書就這樣了,這幾天琢磨下就準備完結了。
撲的很徹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