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小高的狠厲,讓扎木乃想起了在沈安安手裡吃虧的那一次,他也不敢鬆懈。
扎木乃衝身後兩萬騎兵發號施令,“殺。”
而他自己,在騎兵大軍發起進攻之後,退到了一旁伺機而動。
北戎騎兵很快便將趙小高等一百多人團團圍了起來。
層層疊疊、水洩不通,根本毫無生還可能。
剛開始楚家軍還拼命突圍,但在數次交鋒之後,他們終於認清了現實,根本不可能活著出去。
這種念頭一旦生出來,就失去了支撐人活下去的精神支柱,楚家軍就這麼一個個的倒在了北戎騎兵的鐵蹄兵刃之下。
趙小高見楚家軍幾乎死的差不多了,剩下活著的跟死了沒什麼兩樣。
他也沒了顧慮,將自己身上的寶貝一個勁兒的往外拋。
毒彈、暗器、雷火……
光是毒彈,就讓北戎騎兵倒下了一大片。
毒霧剛散去時,趙小高已經到了扎木乃的面前。
不等扎木乃大喊,他手中匕首直接扎進了扎木乃的胸膛。
趙小高也沒時間補刀,將扎木乃丟下了馬背,揚鞭而去,“下次你可沒這麼好的運氣了。”
北戎騎兵自然不會如此輕易就放過他,窮追不捨,但被他用雷火給逼退,這才得以逃出生天。
好在是大晴天,來時留下的痕跡還在。
趙小高沿著這些馬蹄印記撤出了北戎地盤。
回到楚州楚家軍大營時,趙小高看上去就剩一口氣。
他背上還插著箭,渾身上下亦是刀傷無數,途中不知道暈過去了多少次。
為了防止掉下馬背,他把衣裳撕下來做成了布條,將自己綁在馬背上。
他撐著一口氣,命令著:“把那幾個窩囊廢叫來見我。”
說著,趙小高用匕首割斷了布條,翻身從馬背上下來。
箭矢不敢貿然拔出來,他用匕首砍斷了,箭頭還留在身體裡。
“叫軍醫。”一聲低吼,趙小高掀開主帥營帳的簾子,拖著受傷嚴重的身體,跨步進去。
不多時,先鋒將軍以及其他三位楚家軍的將領,前來拜見。
軍醫正在用刀子給趙小高取箭頭。
他就像沒事兒人一樣,坐在椅子上,連軍醫都滿頭大汗,要知道,軍中沒有麻沸散了,這是把皮肉剖開生取啊。
“侯侯……侯爺。”先鋒將軍率先開口。
趙小高無視他,一口烈酒入喉,憤怒的罵著軍醫,“本侯都不怕你怕什麼?使出吃奶的勁兒來。”
他知道,軍醫擔心他的身體,不敢用力。
軍醫擦了擦額頭上的汗,說得輕巧,能不怕嗎?
要是換了旁人,早把箭頭取出來了,主要是箭頭扎的太深,形成了貫穿傷,加上天氣炎熱,侯爺一路逃命不得休息。
傷口都潰爛了,爛掉的腐肉,也得一併剜掉,不然傷壓根無法癒合。
趙小高感覺到了軍醫的顧慮,他這才溫聲道:“不要害怕,本侯又不吃人。
你放心大膽的治,本侯死了也不怪你。”
為了讓軍醫徹底放心,他還寫了一張赦令。
幾位將領都看傻了,這真是個魔鬼。
軍醫這下敞開了來,趙小高面上這方有冷汗滲出。
足足一個時辰,軍醫才給他包紮好了傷口。
將領們跪在地上,親眼目睹了血肉橫飛的一幕,不禁嚇的都咽口水。
“侯爺,卑職馬上去給您熬藥。”軍醫擦了擦手道。
本章未完,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