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
顧啟銘迅速回頭:“噓,小點聲。”
顧雲舟下意識探身朝裡面看:“怎麼了——”
被說話聲驚動,黎夏眉頭不安的動了下。
顧啟銘呼吸都放輕了。
好在黎夏並沒有醒來,呼吸很快又變的平緩。
深深看了黎夏一眼,顧雲舟這才將注意力移到父親身上。
“劉叔說您生病了。”
顧知夏小小的手也牽住顧啟銘的衣角:“爸爸,好好。”
顧啟銘站起身,掌心撫在女兒發頂,神色不自覺變得溫柔。
“不要擔心,爸爸沒事。”
顧啟銘將女兒的手,輕輕搭在黎夏的手背上。
“夏夏記住,這就是媽媽,無論外人怎麼議論,都不能改變這個事實。”
凝望著黎夏一如七年前的臉,顧啟銘聲音有些沉。
“你們年紀小,無法理解世界上總有科學沒辦法解釋的事情,你只需要記著,媽媽永遠深愛著你們,她是歷盡艱險,才重新回到我們身邊的。”
“所以,不要抗拒媽媽,試著去接受媽媽的愛……好不好?”
顧知夏輕輕點頭。
她愛爸爸,所以會聽爸爸的話。
顧雲舟沒應聲,只在顧啟銘讓兩人離開時,沉默的牽起妹妹的手。
另一邊,陳晨查遍監控,終於鎖定昨晚給顧啟銘遞酒的服務生。
酒店的員工休息室內,剛剛換班回來的田平正準備休息,門突然被敲響。
“誰呀?”
“組長說要重新安排值班,所有人現在過去集合。”
“知道了!”田平走過去開門,結果門開的下一秒,就被衝進來的人一把摁倒在地!
“你們要幹什麼?酒店裡可是有監控的!”田平驚恐的掙扎呼救,可門還是在他的眼前關上了。
環顧狹小的休息室,和被保鏢摁著的瘦弱男人,陳晨嫌棄的蹙眉:“你就是田平?”
保鏢將田平扯起來,強迫對方抬起頭。
“是……是我。”田平聲音都在抖,可任憑他想破腦袋,也想不出在哪得罪過眼前的人。
陳晨嘖了聲。
“你抖什麼?我今天過來,只是有幾個問題想問你。”
田平生出些不好的預感。
果然陳晨的下一句話就是。
“昨晚那杯加了料的酒,是誰讓你端過去的?”
田平耳邊嗡的一下。
陳晨眯起眼睛:“怎麼,不想說?”
面對突然逼近的一張臉,田平雙腿止不住的哆嗦起來。
“我、我不知道你說什麼……啊——”
一聲慘叫,田平捂著肚子跪在了地上。
陳晨轉了轉手腕,輕描淡寫:“我再問你一次,是誰,指使你的?”
冷汗順著鬢邊留下來,田平再也撐不住。
“是一個女人,是她讓我把酒端過去的!”
陳晨挑眉:“那個人的名字,是何雨珊?”
“我不知道那個人叫什麼,她只是給了我五千塊錢,讓我把酒送過去,而且……”
田平嚥下嘴裡的血腥味:“而且那杯酒我本來是要端給吳少的,可我沒想到,何總會在半路叫住我!”
陳晨臉上的志在必得僵住。
“……你確定?”
田平已經要被疼暈過去了,聞言他死死拽住陳晨的褲腳。
“你要是不信,可以去查後門的監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