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夏閉上眼睛,預料的疼痛卻沒有襲來,她落入了一個熟悉的懷抱。
“腳腕有沒有傷到?”
整個人都趴在男人的懷裡,黎夏莫名臉熱:“沒有,你可以放開我了。”
“我抱你去。”
不等黎夏拒絕,顧啟銘將人打橫抱起。
平靜的夜晚,私密的空間,兩人身上只剩柔軟單薄的睡衣,黎夏甚至能感受到從男人身上傳遞出的暖烘烘的熱意。
那年兩人新婚後不久,她去醫院做了個小手術,雖然很快出院,卻被叮囑一週內儘量少下床活動。
那時的她閒不住,不願意悶在屋子裡,顧啟銘不忍心拒絕她,又惦記著醫囑,便每天任勞任怨的抱她去院子裡曬太陽,再加上吃飯、洗漱……
一整天下來,黎夏有些不好意思,便說不想再出門了,可顧啟銘看穿了她的嘴硬,硬是整整一週都陪她待在家裡,寸步不離的充當柺杖。
那一週的朝夕相處,在黎夏後來的記憶中,甚至和蜜月旅行處於同等地位。
今晚,彷彿記憶重現。
“我就在門口等著,有事情隨時叫我。”
沉浸在回憶中的黎夏猛地回神。
不。
這已經不是七年前了。
顧啟銘不再是和她親密無間的愛人,他已經愛上了別人,甚至,也曾經在某個相似的夜晚,同樣溫聲細語的安撫另一個女人。
黎夏看著關閉的玻璃門,眼神冷下來。
十分鐘後,玻璃門被拉開。
看著雙腳踩在地面上的黎夏,顧啟銘立刻伸手要扶,卻被黎夏一把推開。
“我自己可以走。”
掌心攥著從洗手間找到的支撐物,黎夏越過顧啟銘,一瘸一拐的走向床頭。
躺倒床上,黎夏疲憊的閉上眼睛。
她知道顧啟銘在看,可她現在不想和對方爭辯半個字。
上午九點,顧慕凡收拾好東西準備去學校,結果一開門,就見到了自己親爹。
沉默是今晚的康橋。
“……您有什麼事嗎?”
“跟我回家。”
顧慕凡頭頂冒出一排問號:“可我還要去學校。”
“我已經幫你請假了。”
顧慕凡:……
對於顧啟銘的獨裁操作,顧慕凡大腦混亂了幾秒,忍不住開口:“我不記得今天家裡有什麼必須我回去的聚會。”
已經抬步要走的顧啟銘停下腳步,轉身。
“沒有聚會,但我需要你為雲舟生日會那天,在書房說過的話,給她道歉。”
她指的是誰不言而喻。
顧慕凡只覺得顧啟銘不可理喻。
“憑什麼?我又沒有當著她的面說,更何況我說的都是事實!”
“你我在書房的時候,管家看到了她在門口站著聽了很久。”顧啟銘一句話,顧慕凡成功被噤聲。
“如果不是那天你說的話太傷人,她就不回去墓園,不會崴腳,更不會一個人在暴雨中被孤零零的困在那裡,以至於今天一早發起高燒。”
昨晚黎夏的行為太過異常,顧啟銘只能將其解釋為是因為顧慕凡白日裡的舉動,讓黎夏傷心了。
顧慕凡還是回到了別墅。
立在黎夏的床前,顧慕凡硬邦邦的道歉。
“對不起,我不該在你受傷後,還把你一個人扔在那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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