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機受了囑託，當天下午便來到顧慕凡的公寓門口。
“少爺，這是家裡讓我送來的。”
“什麼東西？”顧慕凡接過去，隨意翻開。
一張愛心紙條映入眼簾。
【給最聰明的湯圓！】
幾乎是瞬間，顧慕凡唇角自然上揚的弧度消失了。
兩個小時後，司機站在了顧啟銘的辦公室裡。
“你的意思是，顧慕凡讓你把書和餅乾全都扔進垃圾箱？”
“……是。”司機忐忑的擦了擦鬢角的汗：“但那位要求我一定送到慕凡少爺的手裡，我拿不準如何處置。”
“知道了，你出去吧。”
司機如臨大赦，腳底抹油立刻溜了。
半小時後，秘書陳晨夾著檔案進門，就看到了讓自己瞠目結舌的一幕。
記憶中冰山閻王一般的總裁，此時正左手精緻小餅乾，右手格調黑咖啡，面前還攤開一本不知道寫了什麼的書……
陳晨不敢置信的揉了揉眼睛。
要命了，這種都市精緻白領的即視感是怎麼回事！
沒想到陳晨會突然進來，顧啟銘捏著小餅乾的動作微僵。
不過總裁畢竟是總裁，無論發生任何事，都可以做到不動如山。
坦然的放下小餅乾，黑咖啡，然後合上書籍，短短几秒後，顧啟銘又恢復成了外人眼中的冰山顧總模樣。
“有事？”
陳晨一個激靈。
“呃，對……有兩份檔案需要您簽字。”
顧啟銘冷淡的應了聲。
“拿過來。”
五分鐘後，在檔案中找出三處錯漏的顧啟銘直接將檔案甩到陳晨懷裡。
“滾出去重新稽核，不然我有理由懷疑你不想坐在這個位置上了。”
陳晨恍恍惚惚走出辦公室。
老闆果然還是那個老闆。
犀利，冷漠，無情！
至於那個捏著餅乾喝咖啡，一臉享受的老闆……果然是他的幻覺！
不請自來的人終於走了，顧啟銘這才從桌下重新將餅乾盒子拿上來。
盒子裡黎夏一共裝了十六塊餅乾，現在還剩十二塊。
接下來一天四塊，還能吃三天。
顧啟銘很滿意自己的計劃。
仔細將盒子收好，顧啟銘這才看向桌上的全家福。
照片上，剛剛滿八歲的顧慕凡正抱著一隻毛絨小熊笑得一臉燦爛。
指腹點在顧慕凡的下巴上，顧啟銘微微眯起的眼睛，透出絲絲殺氣。
“真是不知好歹的臭小子。”
夏夏親手做的餅乾，他想吃還吃不到，臭小子竟然隨便就給扔了。
深呼吸，顧啟銘閉上眼。
算了，畢竟是親兒子，他總不能下死手。
更何況，萬一夏夏知道了就不好了。
……
何家。
“小姐，您要的咖啡。”
何雨珊看也不看的接過，結果咖啡入口的下一秒直接吐了出來：“賤人，你是要燙死我嗎？！”
傭人嚇得一個哆嗦，連忙道歉。
“對不起小姐，我這就去給您換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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