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面的酒精含量很低，每人嘗一小杯不礙事的，放心。”在顧啟銘的縱容下，每個搶到果酒的同學都心滿意足的露出了笑容。
只有阻止無效的黎夏，狠狠瞪了某人一眼。
顧啟銘一偏頭，假裝被瞪的不是自己。
好在黎夏準備充分，提前預備了各種遊戲和小獎品，此刻又有顧雲舟的帶領，派對氣氛很快重新熱鬧起來。
作為在場年齡最小，全程都被傭人緊緊護著的人，看到哥哥如此開心，顧知夏也不自覺的笑出了酒窩。
晚上十點，派對結束，黎夏再次忙碌起來。
在黎夏忙著確定每位同學都能被安全送到家時，顧慕凡在樓梯拐角將顧雲舟堵住了。
“……哥？”說實話，顧雲舟有些害怕顧慕凡面無表情的模樣。
“今晚玩的很開心？”
顧雲舟乾笑兩聲：“還可以吧。”
“她只是用了一點點恩惠就輕易把你收買了。”顧慕凡食指點在弟弟的肩上：“顧雲舟，你不覺得你太沒出息了嗎？”
顧雲舟笑不出來了。
“你明知道，那個女人是來取代母親的位置的，可如今你卻在她舉辦的生日派對上玩的忘乎所以，你讓你的同學們，都知道了她的存在。”
顧雲舟嘴唇顫了顫。
“哥，我……”
顧慕凡緩緩搖頭：“顧雲舟，你這樣做，對得起母親的在天之靈嗎？”
垂著頭，良久，顧雲舟聽到自己悶悶的聲音。
“我從沒忘記過母親，可是大哥，那個人……她住進家裡這麼久了，從沒有對我和知夏做過不利的事情。”
“她給知夏講睡前故事，帶著她畫畫，她知道我和知夏喜歡吃的菜，每天親自去做，她悄悄幫我辦生日會，甚至她還知道我對芒果過敏的事情，這件事我連父親都沒告訴過，還有——”
“夠了！”顧慕凡臉色前所未有的難看，他想阻止弟弟繼續說下去，可顧雲舟已經被心中兩種截然不同的情緒折磨許久，他再也忍不住了。
“不夠！”顧雲舟幾乎是把話吼出來。
“哥，你曾經告訴我，那個女人是一個想要上位的冒牌貨，可她的臉跟母親一模一樣，她瞭解我的每一個小習慣！”
“甚至她不去討好父親，反而每天陪著知夏說話畫畫，試問哪一個居心叵測的人，會有這樣的耐心？你要知道，知夏不說話的時候就跟啞巴沒什麼兩樣——”
“咚！”
顧慕凡抓著顧雲舟的衣領狠狠摔到牆上：“知夏是你的親妹妹！你竟然敢嫌棄她是個啞巴！”
“我沒有嫌棄！”一行熱淚滾落，顧雲舟情緒徹底崩潰：“正因為我知道每天陪著知夏說話有多難，我才明白那個女人為知夏付出了多少心力！”
“可是你呢？你逃避和那個女人見面，卻將爛攤子丟給我，我每天對著那張臉……你知道我心裡有多掙扎，多痛苦嗎？！”
不知道是誰先動的手，當黎夏和顧啟銘聽到動靜趕到的時候，只看到一片狼藉的地面，和被嚇哭的顧知夏。
“哥、哥哥……”
“……不不。”
顧慕凡顧不得嘴角的青紫，撲上去將妹妹抱進懷裡。
“不怕不怕，哥哥不打了……”
顧雲舟也慌了。
“二哥和大哥鬧著玩呢，知夏不哭了……”
可受到驚嚇的顧知夏什麼都聽不進去，甚至哭到小小的身軀都在不停的顫抖，馬上就要窒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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