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父眉頭擰起。
“老婆子,你說天底下沒有血緣的兩個人,真能長出同一張臉嗎?”
顧母嘆了口氣。
“你是想說,她是因為整容,才能和夏夏擁有同一張臉吧。”
顧父尷尬一笑。
“我這不是合理懷疑嘛。”
“不瞞你說,其實我早就找人查過了,資料上說她是孤兒出身,之後靠著社會資助上學畢業,然後就到了啟銘身邊。”
顧父咂摸出不對:“她一直上學的話,哪來的時間整容啊?”
“問題就在這裡。”顧母深深的凝視在黎夏身上:“我懷疑是有人偽造了她的身份,幫她整容,甚至改了名字。”
顧父倒抽一口涼氣。
“你說的那個人,不會就是……啟銘自己吧?”
“不好說。”
顧父覺得自己高血壓要犯了。
如果是其他人將一個酷似黎夏的人送到顧啟銘身邊,伺機謀奪利益,事情也許還沒那麼嚴重。
可如果是顧啟銘一手製造了黎夏的替代品,那顧父就不得不懷疑,兒子這是思念亡妻,難以承受痛苦,以至於不擇手段了。
如此偏激的手段,恐怕顧啟銘的精神已經出現問題了。
顧父將自己的擔憂說了出來。
顧母卻搖搖頭。
“我和啟銘談過兩次,他除了堅持認為那人就是黎夏,言行舉止一切正常,公司事務的處理也挑不出錯。”
“而且自從這人出現,啟銘不再同從前似的,總是冷冰冰的不苟言笑,反而多了幾分人情味,所以我覺得,咱們暫時可以不用擔心。”
回家的路上知夏就困到打哈欠,於是一回到家,黎夏第一時間幫女兒洗澡,然後進入例行的睡前故事時間。
和顧知夏房內的歲月靜好相比,顧雲舟的心情就沒那麼美妙了。
進入房間之後,顧雲舟始終保持著同一個姿勢坐在床邊,同時不斷地回想下午發生的一切。
他跟著兩個人來到花園後,冒牌貨手把手教知夏堆沙子,編花籃,喂金魚……明明他也在旁邊,可冒牌貨就像完全沒看到他一樣。
直到他忍無可忍故意發出動靜,冒牌貨才疑惑的看向他詢問。
“是不是跟著我們無聊了?沒關係,你不用跟著我們的。”
當時的顧雲舟被問的一頭霧水。
不過他並沒有離開,而是繼續待在兩人身邊,不為別的,就想看看冒牌貨突然性情大變是想搞什麼么蛾子。
又過了半個小時,冒牌貨似乎終於忍不住了。
“你還不走嗎?”
他板著臉:“怎麼,你很想趕我走?”
冒牌貨看上去很想說些什麼,可最終還是嚥了下去。
從始至終,顧雲舟始終不遠不近的跟在兩人身邊,可看著冒牌貨一路有意無意的帶著知夏和他拉開距離,顧雲舟臉上的笑意一點點消失了。
夜色漸深,顧雲舟突然抹過眼角站起身。
果然冒牌貨對他的好都是裝出來的,這才過去多久,這人就已經對他不耐煩了,可笑他曾經還因為幫冒牌貨說話,和自己大哥打了起來。
如今想想,大哥說的果然沒錯,冒牌貨就是心機深沉,故意討好他,利用他在父親面前假裝賢妻良母!
現在想想,整個家最蠢的就是他自己。
一眨眼,憤怒的顧雲舟闖進了顧啟銘的書房。
顧啟銘抬起頭,看到胸膛不斷起伏,整個人彷彿快要爆炸的二兒子,疑惑的合上電腦。
“出什麼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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