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年前的東西，顧啟銘卻放在觸手可及的地方，甚至有些地方已經摸出了卷邊。
顧啟銘從未放棄過，對那場車禍的調查。
黎夏別過視線。
“程念給了我一些證據，我現在發給你，或許對你有幫助。”
顧啟銘知道，黎夏需要時間冷靜，他並沒有強求。
“好，我會讓陳晨繼續調查。”
如果車禍真的跟何雨珊有關係，他一定會讓何雨珊付出代價。
一覺醒來，顧雲舟突然發現家裡有什麼變了。
顧啟銘依然每天上班，但下班後的應酬突然消失，反而每天晚上都能和他們坐在同一張餐桌上。
還有黎夏。
往常黎夏但凡在家裡和顧啟銘碰見，都會對對方視而不見或者橫眉冷對，可這兩天，顧雲舟竟好幾次都撞見兩個人心平氣和的面對面聊天。
顧雲舟看不懂，也不敢多問，生怕自己多此一舉的問了，眼前這份詭異的平和就會立刻消失。
這天午飯結束後，顧啟銘突然出現在顧雲舟房間。
面對顧雲舟疑惑不解的眼神，顧啟銘咳了聲。
“聽管家說你下午要和同學出去玩？”
顧雲舟點點頭，不知為何突然有些不祥的預感。
“正好，我幫你搭配一下衣服吧。”
顧雲舟：“……”
兩個人大眼瞪小眼半晌，顧雲舟眉頭都皺成了川字。
“您認真的嗎？”
“當然。”顧啟銘斬釘截鐵。
看著顧啟銘確實不像是開玩笑的樣子，顧雲舟猶豫過後，還是把人帶到了衣帽間。
“那你選吧。”
顧啟銘本來信心滿滿，可在看到二兒子滿衣櫃的赤橙黃綠青藍紫，以及衣服上各種亮瞎眼的布靈布靈飾品後，顧啟銘眉頭都擰了起來。
“你平常都穿這些衣服？”
顧雲舟有些無語。
“難道您平時看到我的時候，我都是luo奔的嗎？”
顧啟銘艱難的將目光從那些孔雀開屏的衣服上挪開。
“……我記得黎夏給你置辦過一批新衣服，在哪？”
顧雲舟用下巴示意旁邊的衣櫃。
“都在那裡了，不過我們這次要去的是漫展，穿那些休閒的衣服不合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