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來自某整容機構的一份記錄，上面清晰的登記著一個女人整容後的照片，那張照片，和家中的冒牌貨一模一樣。
除此之外，郵件中還有數張照片的對比圖，被做對比的，是他的母親和冒牌貨，對比圖下方，準確的列出兩張臉的數個不同之處。
而這些細微差別，不仔細看是看不出來的。
沒有任何猶豫，顧慕凡拿著手機就衝到了顧啟銘的書房。
“父親！”
正在和顧啟銘視訊會議的一眾高管錯愕的抬頭。
顧啟銘蹙眉。
“我正在開會，你半個小時後再過來。”
“我等不了了！”顧慕凡衝到電腦前，一把將螢幕摁了下去：“這是我剛收到的證據，你自己看！”
顧啟銘剛要呵斥大兒子的無禮，就看到了螢幕上被放大的兩張對比圖。
“這是什麼？”
顧慕凡唇角扯著嘲諷的笑。
“還能是什麼？當然是冒牌貨整容的證據！”
顧啟銘劃過一張張“證據”，動作很慢。
顧慕凡卻一秒也等不了了。
“父親，你還在猶豫什麼？事實已經擺在了你眼前，你現在要做的，就是立馬把冒牌貨趕出咱們家！”
顧啟銘放下了手機。
“慕凡，我曾經教過你，看事情不要只看表面，有些東西表面上看準確無誤，實則卻是暗藏玄機，更何況只是幾張不知真假的照片。”
顧慕凡難以置信。
“你是說證據都是假的？那你告訴我，誰會做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
事情太突然，顧啟銘也沒有頭緒。
顧慕凡卻以為顧啟銘的沉默，是在想著如何幫冒牌貨找藉口。
顧慕凡從未像此刻一樣對顧啟銘如此失望。
“父親，我曾經很敬佩您能將顧氏集團發展到如今的地位，也感謝您願意為了母親數年不再婚，我甚至曾經想過，如果有一天您遇到了一個知心人，我一定會真誠的為您送上祝福，可是——”
顧慕凡的眼神漸漸變得凌厲憤恨。
“可我沒想過，有朝一日你竟然會把母親的替代品帶回家，還哄騙知夏和雲舟，說那人就是死而復生的母親！”
“您縱容冒牌貨日日頂著母親的臉遊蕩在別墅中，縱容她逐漸俘獲顧雲舟的歡心，您這麼做，對的起母親的在天之靈嗎？！”
顧啟銘閉上眼睛復又睜開。
“你要我說多少次你才信，黎夏就是你的母親。”
“她不是！證據上明明白白的寫著，她的整容從幾年前就開始了！”顧慕凡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
“她費盡心機整容成母親的模樣，又對著你編造出死而復生的荒謬理由……你可是我的父親，顧氏集團的總裁，為什麼就看不透她的謊言呢！”
“還是說，你明知道她是假的，卻沉溺在美夢裡不願意醒過來！”
黎夏並不知道父子二人又為自己爆發了一場劇烈的爭吵，此時她正站在學校門口，等著顧知夏放學。
“怎麼又是你？”
再一次聽到這個聲音，黎夏幾乎都要有應激反應了。
轉過身，黎夏蹙眉看著迎面走來的程念：“你來這裡做什麼？”
“當然是來接知夏放學了。”程念臉上是不同於上次的得意，似乎對什麼將要發生的事情勝券在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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