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照棠正欲離開國公府,卻在後門前,見到了一個意想不到的人。
她看著那張與碧珠至少有七成相似的臉:
“你是……紅蘿?”
紅蘿邁著上前福了一禮,道:
“蘇娘子好記性,奴婢正是紅蘿,碧珠……是奴婢的親妹妹。”
蘇照棠目光微凝:“你若要報復,怕是找錯了人。”
紅蘿搖頭:“蘇娘子誤會了,奴婢與碧珠並無姐妹之情。她壞事做盡,落得那般下場,也是罪有應得。
她臨終之前偷偷交給奴婢一物,要奴婢轉交於您。看在一母同胞的份上,奴婢願意幫她最後一次。”
她將手裡的一枚鑰匙遞給蘇照棠:“東西在西市櫃坊,奴婢也不知裡面有何物。”
說完,她再不多言,低頭行了一禮,轉身離去。
蘇照棠望著她的背影,視線下移,落到掌心的鑰匙,若有所思。
……
接下來幾天裡,科舉舞弊案鬧得滿城風雨,刑部差役到處抓人。
短短兩日,刑部大牢就快住不下了,不得不釋放一批無關緊要之人。
陸洲白便是其中之一。
他帶著滿身的酸臭與怒火歸了家,沐浴了整整三遍,方才黑著一張臉,拍開西院大門。
迎接他的卻不是葉可晴,而是母親袁氏。
“兒啊,你回來了!”
袁氏一臉驚喜:“娘聽到你被抓進大牢,都快嚇死了!多虧了可晴回孃家找侯爺幫忙,不然你可沒這麼快放出來!”
陸洲白聽完,臉色更加難看:“那母親可知,兒子受這牢獄之災,是被何人所害?”
“甚麼害不害的。”
袁氏臉色一板:“事情來龍去脈,我都聽可晴說了。承恩侯世子不過是一時貪玩,不會被降罪,對你官位不會有任何影響。”
“母親,你不懂官場,莫要在這裡摻和了。”
陸洲白不耐煩地撇開袁氏,悶頭就往屋裡闖。
袁氏立刻將人攔了下來:
“你想幹什麼?這幾日因著你的事,可晴愧疚著呢,整天整夜的哭,眼看著肚子揣著的都快保不住了,你可不能衝她撒氣!”
此話一出,陸洲白步子立刻停下,臉上怒火瞬間化作錯愕:“母親,你說什麼?”
袁氏復才露出喜色:“兒啊,你沒聽錯,你快要有兒子了!”
陸洲白頓時驚喜交加:“當真?”
“還能有假,郎中都來看過了。”
袁氏拍了拍兒子的手:“可晴擔心過甚,胎相不穩,你可千萬不能再說她,要是孫子沒了,我可饒不了你。”
“娘放心,兒子知道!”
陸洲白臉上止不住笑,“兒子這就進去好生安慰她。”
說完,他迫不及待地進屋去了。
與此同時,李承翊在得知陸洲白歸家後,立刻尋到瓊枝。
“在下無意間聽到西院欲假孕,誣陷你家主子謀害子嗣,行貶妻為妾之舉。”
瓊枝一聽臉都嚇白了,立馬放下手裡物什,轉頭就往東院跑。
“姑娘,大事不好了!”
她連忙把話複述出來,本以為主子聽到,亦會嚴肅以待。
誰知蘇照棠竟只是笑了笑,便吩咐道:“你去傳話,讓他幫我一個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