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內賀禮一經出現,立刻引得宴席上賓客們一陣驚呼。
“好香!”
“這個味道……竟是用奇楠沉香雕的牡丹花?”
“嘶……”
瑞陽長公主取出金冠,直接給蘇照棠換上,一邊笑著說道:
“這件鎏金牡丹花鳥紋沉香冠,外祖母準備許久了,這上面的牡丹花,還是你這丫頭親自雕的呢。
戴上這個,今日你就是國公府最出挑的女娘!”
蘇照棠聽著外祖母的話,一顆心好似浸入了溫泉,心間暖融一片。
她扶好頭冠後退一步,在蘇家眾多宗族的見證下,行大禮。
“外孫女蘇照棠,拜見外祖母!”
宴席旁的畫師,連忙起筆,將這一幕記錄下來。
宴席上,驚歎聲此起彼伏。
“那奇楠沉香牡丹花,莫非……”
“正是先貞仁皇太后賜給長公主殿下遺物所刻!雖只是邊角料,但也足見榮寵了。”
“何止是榮寵,這在國公府第三代子嗣裡,還是獨一份吧?”
“連原來最受寵的七娘,都沒這個待遇……”
馬氏坐在席間聽著,氣得直啃手指。
她早就聽說婆母專門去請了御用工匠,打造一面頭冠。
婆母向來不待見她,她也沒指望拿到。
本以為這麼好的東西,是給府裡七娘準備的。
三房夫妻倆一直在外,補償在家的幼女,也能說得過去。
沒想到,這面頭冠居然送給了一個和離過的外人?
這蘇照棠到底給婆母灌了什麼迷魂湯?
她心中不甘,暗暗盯了蘇照棠頭頂的金冠好幾眼,隨後眼珠子一轉,屁股挪到大房少夫人趙氏身邊。
趙氏正看著畫師作畫,馬氏突然過來,她嚇了一跳,忙道:
“二嬸,你坐的是我婆母的位置。”
“大嫂不還沒來嗎,我就過來跟你說兩句話。”
馬氏指著蘇照棠:
“你看看她長得那副勾人模樣,第一面就勾得國公府上下偏心寵愛,日後還得了?”
趙氏柳眉微蹙,“二嬸,背後妄議他人,非君子所為。”
再說,長得好看就是罪過嗎?
二嬸以貌取人,實在不妥。
馬氏一直都知道大房的這位長孫兒媳耿直,但還是被她這句噎得夠黑了臉。
好不容易才嚥下到了嘴邊的罵話,露出一副恨鐵不成的模樣:
“你這腦子就不能轉轉,非要二嬸我直說才懂?”
她做賊似的左右看看,靠在趙氏耳邊低聲道:
“你也不想想,蘇照棠如此年輕,定是要再嫁人的。
你祖母寵愛她,定不會放心將她嫁得太遠,說不得要放在眼前照顧著。”
說到這裡,趙氏聲音更低了:“她跟你夫君可是表親,這表哥與表妹,親上加親……”
“二嬸!”
趙氏神色微惱:“你是做長輩的,怎麼能如此編排小輩,毀人清譽!”
馬氏也怒了,“好心當作驢肝肺,我是在為你考慮!”
趙氏偏過頭,不想再看二嬸的臉,“念初才不是那樣的人。”
“你才多大,懂什麼男人?再說了,祖母發話,他還能違逆不成?”
馬氏語重心長地提醒道:
“你可別忘了,你都嫁過來快兩年了,肚子還沒動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