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硯之一番話說出來,語速極快。
常遠沒來得及插言打斷,真相就被赤裸裸地擺在了所有人面前。
砰!
瑞陽長公主拍案而起,嚇得常四夫人一個激靈。
“這人還沒嫁過去,你們常家的兒郎,就打算賣了未婚妻苟且偷生。
本宮倒是要好好問一問常寺卿,你們常家守的,都是些什麼狗屁規矩!”
常四夫人臉色發白,聽到對方要找大房的家主,頓時急了:
“長公主殿下,這裡面一定有誤會,我兒怎麼可能會做出那種事!
常遠,你快向殿下解釋清楚!”
常遠本就心虛,猝然被母親推到前面,頓時大為慌亂,口不擇言地解釋道:
“殿下明鑑,當時情勢危急,我並非有意要害念瑤,只是權宜之計……”
話到這裡,常四夫人臉色驟變,猛地甩了兒子一個巴掌,制止他繼續說下去,隨後賠笑道。
“我兒一時說了胡話……”
“行了,楊氏。”
瑞陽長公主出言打斷,神色冰冷:
“令公子已然承認,你再掩蓋也無用。今日本宮就做主,退了這門婚事。
槿月,去取庚帖。”
槿月應了一聲,快步離開。
常四夫人站在花廳裡,臉色青一陣白一陣。
她作為常家四房的主母,養尊處優,已經不記得有多少年,沒被這樣當著眾人的面下臉子了。
那蘇念瑤,不是好好的回來了,沒被山匪得逞麼。
國公府何至於如此斤斤計較?
常四夫人越想越氣,怒火抵消了畏懼。
等到自家兒子的庚帖遞到跟前,她甩了一下繡帕,冷下聲道:
“長公主,我兒不過是想了一個緩兵之計,拖延時間,只是嘴上的話不好聽了些。
念瑤這個兒媳婦,我是認的,是你們國公府硬要悔婚。
既然兩家的孩子沒了緣分,我也不強求了。不過退婚歸退婚,不能影響到我兒的名聲。
這件事捅出來,對你家的女娘名聲影響更大,那對外宣稱退婚的緣由,自是要你們蘇家擔著的。”
石硯之聽到這話,氣得暗自咬牙。
這常家四夫人好不要臉,簡直是在睜著眼睛說瞎話!
要是蘇家悔婚,這會兒他就該站在常家,而不是蘇家了。
可有句話她說的沒錯,這事若是鬧開了,蘇六姑娘名聲就壞了……
瑞陽長公主面容冷沉,眼神含煞:
“好一個常四夫人!
本宮活了六十年,還是頭一次有人拿家中女娘的名聲威脅本宮。”
她心中氣急,卻顧忌孫女的名聲,一時間拿這楊氏沒辦法。
蘇念瑤聽到這裡,俏臉含怒,就要衝出去,又被荷花拉住。
“姑娘,您這個時候出去,只會讓常四夫人笑您不守規矩,讓長公主殿下更難堪。”
蘇念瑤蹲下身來,眼裡垂淚。
“為何女子總有那麼多規矩要守,男子卻不用……”
石硯之站在外頭,盯著常四夫人母子,忽然想到了什麼,轉頭朝外看去。
隨後他像是看到了什麼,朝瑞陽長公主行了一禮,來不及說話,就疾步走了出去。
不多時,周能笑眯眯地踏入花廳,故作詫異道:
“喲,長公主殿下這兒還有貴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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