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盞茶後,石硯之帶著蘇照棠的密信,來到了國公府。
當他跟著蘇念初,進入蘇念瑤的工坊,看到那滿牆各式各樣的弓弩後,忍不住發出一聲驚歎。
世上竟會有如此巧合之事。
當初他偶遇的女娘,竟就是師姐娘娘的表妹,而且這次,竟也倒黴得被那群山匪給抓了去。
這下讓他找不到人幫忙,只能自己來工坊裡找。
好在他對當初那個鐵爪弩的印象很深刻,很快就從滿牆的弓弩裡找出了正主兒。
丫鬟荷花看到後,立刻想起來石硯之是誰,忙道:
“公子,姑娘當初聽了您的話,回來後就造了一把更大的,如今就放在庫房裡。”
石硯之聞言目光立刻更亮:
“勞煩荷花姑娘帶我過去!”
半刻鐘後,石硯之直接喊來金吾衛,將東西搬上馬車,運到工部。
趙氏的父親趙肅安,早就得了女兒的信,正在工部工坊候著。
見東西運了過來,二話不說命人將弓弩提到工坊裡。
試驗一番後,他連連驚歎:
“好生精妙的構思,除了用材上稍微欠缺了些,幾乎沒有缺點。”
稱讚完,他看向石硯之:
“石小郎君,這是哪位大師的作品,可否替本官舉薦一番?”
“趙大人,您就別耽擱時間了!”
石硯之急得額頭冒汗:“做這弓弩的人也被山匪給抓了,等著您救命呢!”
趙肅安大驚:
“我這就命人連夜做個幾十套出來,兩天……不,一天!
一天後就能送到孤仞山腳下!”
與此同時,皇宮內。
幾位宰相亦在宮中,與老皇帝商議山匪之事。
崔相一臉憂心忡忡:
“陛下,孤仞山易守難攻,那群山匪斬斷了橋樑,禁軍一時恐無法建功啊。”
林相亦是神色嚴峻:
“那山頂宮殿廚房存糧不少,足夠那群山匪吃上十天半個月,欲要救人,只得先行與之談判……”
“不可!
孫相當即起身,嚴詞開口:
“我等若真向一群山匪服軟,訊息傳出去,朝廷必遭鄰國恥笑,甚至會懷疑我朝國力衰微,大肆起兵圍攻。
便是山上的人質死絕了,也絕不能放低姿態!”
“一派胡言!”
石中嚴站起來,怒視孫相:
“國力是打出來的,而不是靠一兩件案子看出來的。
我朝邊疆自有能軍干將守著,若真不救人質,才是喊了朝廷百官的心!”
老皇帝聽著宰相們爭吵,一時間難以抉擇。
正煩躁間,他忽然覺得胸口傳來一陣劇痛,而後眼前一黑,只聽到耳邊傳來一陣驚呼,便什麼都不知道了。
“陛下!”
周能大驚失色,匆忙扶住老皇帝,沒讓人栽倒在地。
“太醫!快傳太醫!”
殿外立刻有太監出去,然而剛走到門邊,就又退了回來。
一名身披甲冑的中年男子踏進殿中:“陛下無故昏倒,你等皆有嫌疑!在未解除嫌疑之前,任何人不準出去!”
“吳相如!”
崔相認出了來人,臉色鐵青:
“你身為南衙禁軍統領,不是應該在孤仞山剿匪嗎?怎麼會在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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