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混混嚇得臉色蒼白,“撲嗵”一聲,全跪在霍驍面前,不住地求饒。
“霍團饒命,饒命啊!”
“我們哥幾個只是跟這姑娘開個玩笑,並沒有其他意思。您大人有大量,就當個屁,把我們放了吧。”
“要是知道,這姑娘是您的人,我們就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也不敢招惹她啊。”
“求求您,饒我們這一次,以後,再也不敢了。”
這些混混全是潑皮無賴,調戲婦女,就是送到警局,批評教育幾句,還得放人。
霍驍進城辦事,並不想在這些人身上浪費時間。
見他們告饒,也是見好就收。
“滾吧,下一次,要是再撞在我手裡,絕不輕饒。”
小混混們如蒙大赦,爬起來,一溜煙便跑沒影了。
夏青羅走上前,真誠地道謝。
“謝謝你霍團,今天要不是你,我們還真是麻煩。”
她雖早想清楚了應對之策,可雙拳難敵四手。勝敗之數,尚是未知數。而且,老爺子說過,不讓她在外面招搖。不到萬不得已,她還真不能暴露自己的身手。
霍驍在這個關鍵時刻出現,簡直可以說是及時雨。
霍驍卻皺了下眉頭,“你怎麼會在這裡,顧硯池呢?”
夏青羅笑道:“我已經離開顧家,顧大哥現在哪裡,我還真不知道。”
霍驍有些意外。
顧家人一直對外宣稱,夏青羅是顧硯池的表妹。在家裡閒著沒事,便到顧家,順便照顧臥床不起的顧硯池。
雖然不少人暗地裡議論,夏青羅是顧家僱的保姆,霍驍對此卻不以為然,並沒有放在心上。
眼前這個小丫頭,之前一直跟顧硯池形影不離,他一直認為,他們之間,關係不一般。
現在,顧硯池的身體剛恢復,夏青羅便離開。看來,事情並沒有自己想像的那麼複雜。
此時再看夏青羅,不知道為什麼,他心中竟湧起了一種異樣的感覺。
儘管她僅著一身樸素的棉布衣裳,卻難掩其出眾的姿容。眉如遠山含黛,目似秋水泛波,肌膚宛若晨雪初霽,唇色猶如丹砂輕點。
他有些奇怪,以前怎麼沒覺得,這丫頭竟這麼漂亮呢。
他迅速收斂心神,換了個話題,“我好像聽人說過,你們家在天河煤礦。大清早的,你怎麼會在這裡?”
夏青羅不想提家裡的事,只簡短地說,“我現在跟爺爺同住,早上出來吃早飯,沒想到,會遇上這些人。大恩不言謝,以後有機會,我會報答你的。”
“區區小事,何足掛齒。”
霍驍文縐縐地說了一句,隨即便從兜裡掏出錢,也不數,一股腦全塞到夏青羅手裡。
“我身上帶的錢不多,這點錢你先拿著。下來,我再想辦法。”
夏青羅大吃一驚,趕緊推辭,“你救了我和爺爺,我還沒感謝你呢,怎麼能再要你的錢。”
霍驍卻認真地說,“收下吧,就當是我借你的,等你有錢,再還我就是。”
夏青羅知道,霍驍是聽混混們說,老爺子在這一帶撿垃圾,以為他們生活困難,所以,才執意要給她錢。
離開顧家的時候,她在李秋月面前說過,不會向外界透露,她從顧家拿過一分錢。所以,在霍驍面前,她還真不能說,她手裡有錢。
當著老爺子的面,她也不能說,許爺爺撿垃圾,只是怪僻,並不是因為窮。
想了想,她只得說,“霍團,你的心意,我和爺爺都領了。你的錢,我真不能收。”
霍驍以為她客氣,便加重了語氣,“不過搭把手的事,你不用想太多。這點錢雖然不多,卻是我的心意,你就收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