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青羅走進他的生活時,正值他生命中最黑暗的那一段。
他生活不能自理,連站起來都是一種奢望,更不要說和戰友們重返一線了。
這樣的生活,每一分鐘,對他來說都是一種煎熬。
他甚至想過要結束自己的生命。
是夏青羅的出現,如一道溫暖的陽光照進他灰暗的生活,讓他重新看到了希望。
她在他情緒失控時,耐心地替他針炙和按摩,開解他。
她的照顧和陪伴,讓他有了重新站起來的機會。
三年來,兩人朝夕相處,他從未想過有一天她會離開。
他是軍人,特戰隊長,在下屬面前,只需要發出指令,對方便只能不折不扣地執行。
他下意識沉了沉語氣。
“跟我回去。”
這一次,夏青羅卻不肯慣著他,皺緊了眉頭。
“顧大哥,以前照顧你是我的工作,現在我們之間是平等的,你沒有權利向我發號施令。”
夏青羅的疏離和冷漠,讓顧硯池有些意外。
他這個時候似乎才意識到,夏青羅跟他,只是僱傭關係,兩人之間,存在著一條深不可測的鴻溝。
他停頓了一下,才繼續說,“我只當你是家人,從沒把你當成過保姆,你又何必把話說得這麼難聽。聽話,跟我回家。”
“這裡才是我的家,顧家只是我曾經工作的地方。”
夏青羅今天的心情並不好,強壓著耐心,“現在是新社會,我只是暫時到你們家工作,你總不能讓我在你們家幹一輩子活,不嫁人吧。”
顧硯池有些意外,“你想結婚?”
“對。”
夏青羅語氣生硬地說,“男大當婚,女大當嫁,現在來家裡替你說媒的人,跟走馬燈似的,你要結婚,我當然也要。”
光電火石之間,顧硯池忽然想到了什麼,頓時樂了,“你不會是看到有人來說媒,生氣了吧?”
這三年,夏青羅幾乎沒有見顧硯池笑過,如今竟是被晃了神。
夏青羅頓時赤急白臉起來,“我生什麼氣,我只是不想讓人誤會,我賴在你們家不肯走。”
“我明白了,你是聽到有人說閒話,為了避閒,才迫不及待地離開,對吧?”
顧硯池對那些人的心思瞭然,“不管別人說什麼,你全當他們是空氣,不用理會。”
胖嫂羞辱似的話還回響在耳邊,夏青羅仍堅決地搖頭,“既然已經離開,我就沒想過走回頭路。”
林靜嫻在一邊見狀不妙,慌忙走出來,對著女兒厲聲說,“青羅,趕緊跟顧隊回去,別任性了。”
夏青羅看著母親,臉色煞白,“媽,你不瞭解情況,就別逼我了。”
顧硯池則皺著眉,一瞬不瞬地看著她,“到底發生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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