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前途未卜,可真跟劉紅梅走在大院裡,謝中凱還是忍不住浮想聯翩。
要是這條路能再長一點就好了,這樣,他就能跟劉紅梅這麼一直走下去了。
只可惜,劉家跟顧家的直線距離也不過兩三百米,拐幾個彎就到了。而且,他一眼就看見,夏青羅此刻正跟顧硯池一起,站在院子裡。
兩人的面前,就擺著那輛該死的,漂亮的女式腳踏車。
兩人剛走近,還沒等他和劉紅梅開口,夏青羅就發話了。
他的臉上頓時訕訕的,吱唔了一下才說,“科裡有工作需要安排,否則,我還能再早一點。”
顧硯池卻似笑非笑地看著他,“現在是上班時間,謝科長這麼閒,居然有時間來這裡閒逛。”
打狗還得看主人呢,更何況,夏青羅是貼身照顧他的保姆。
謝中凱知道顧硯池不肯輕易放過自己,心裡不禁叫苦不迭。
當著劉紅梅的面,他不敢說,昨天所做的一切,是劉紅梅指使的,只得把所有的一切都攬到自己身上。
“顧隊,昨天是我一時失誤,錯把夏青羅這輛腳踏車當成你們家的,讓紅梅送你們家來了。我今天來,就是想糾正錯誤,讓這輛腳踏車物歸原主。”
劉紅梅卻不滿顧硯池把她當空氣,直接發作了,“硯池,夏青羅把我打成這個樣子,你還跟她在一起?”
顧硯池看了她一眼,卻面無表情,“青羅的為人我最清楚,絕對不會無緣無故攻擊他人。她不打別人,偏要打你,只能在你身上找原因了。”
他這麼明目張膽地偏袒夏青羅,竟連掩飾一下的意圖都沒有。
劉紅梅不由氣得頭一陣陣發暈,“我們從小一起長大,親疏遠近你分不清嗎?她不過一小保姆,你怎麼能這麼護著她?”
“親疏遠近?”
顧硯池語氣冰冷地說,“在我癱瘓臥床、病重不起之際,只有夏青羅一個人陪在我身邊。那個時候,你可曾想過,我們曾一同長大?”
“三年多的時間,一千多個日夜,你無數次在我們家門口經過,腦子裡可曾有過一絲念頭,走到我床前,哪怕只是說一句安慰的話?”
“所以,在我心裡,夏青羅才是至親至愛之人,你明白嗎?”
劉紅梅突然感到了憤怒,“夏青羅陪在你身邊照顧你,是因為她拿了你們家的錢,是你們家專門僱來照顧你的保姆。不給錢,她還會陪你在身邊嗎?你現在說這種話,能不能過過腦子。”
“保姆?”
顧硯池森然冷笑,“這麼說,你還真是把我的警告當耳旁風了。”
劉紅梅心裡一陣發怵,仍小聲嘀咕,“說她是你表妹,誰信啦?”
顧硯池懶得跟她理論,直接說,“以前的事已經過去,我不想再提。說吧,你跟謝科長今天來我們家,到底什麼事?”
“顧隊,是這樣的。”
謝中凱見劉紅梅難堪,趕緊上前替她解圍,“我昨天跟小夏約好,今天來替她取腳踏車。因為腳踏車是紅梅送到你們家的。所以,我便請她一起過來了。”
顧硯池卻在鼻孔裡冷哼一聲,“一輛腳踏車,頂普通人半年收入了,謝科長說送就送,說取就取,怎麼可能。”
謝中凱頓時變了臉色,“顧隊這話什麼意思?”
顧硯池繼續冷冷地說,“謝科長,青羅跟你前世無冤後世無仇,你憑什麼收繳她的腳踏車,還把她抓起來,送警局?”
顧硯池這是,要替夏青羅出頭?
謝中凱額角上的汗水,涔地流了下來,“顧隊,這事不能怪我。我是接了群眾舉報,才,才採取行動的。”
顧硯池逼近了一步,“那個群眾是誰,指出來!”
李秋月卻在這個時候出現在門口,凜聲說,“硯池,得饒人處且饒人,你又何必跟謝科長過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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