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中凱擔心再被夏青羅襲擊,一直警惕地跟她保持著距離,不敢跟她離得太近。
能進保衛科的,哪一個不是人精。
見謝中凱表現得如此謹慎,其他人哪裡還敢大意,紛紛後退幾步,跟夏青羅保持著不遠不近的距離。
夏青羅卻像是完全沒看到他們的舉動一般,步伐從容不迫,臉上甚至帶掛著一抹淡淡的笑容。那模樣,哪裡像是被抓的人犯,倒像是帶著一群保鏢去赴一場盛宴的貴賓。
來到保衛科,夏青羅也不客氣,拖過一把藤椅,便坐了上去。
謝中凱拿了紙筆坐到她對面,冷冷地說,“姓名?”
夏青羅連眼皮都沒抬一下,只是冷冷地說道:“這些過場沒有任何意義,就別浪費時間了,你也別指望從我嘴裡套出你想要的東西。奉勸你一句,還是省省吧。”
再兇狠的案犯,一旦落到保衛科手裡,都會像霜打的茄子一樣,蔫頭耷腦。該交代的,不該交代的,一股腦全交代了。
畢竟,保衛科與警局僅一步之遙。任何人心裡都清楚,進了保衛科,離進警局也就不遠了。
夏青羅卻表現得如此囂張,謝中凱心裡不禁打起了小鼓。
本想對她上點手段的,可一想到在家屬大院的醫務室前,莫名其妙遭受的攻擊,他又打消了這個念頭。
他的脖子到現在仍無常正常轉動,而且手腳痠軟,四肢無力。要是再被她搞點小動作,天知道會有什麼樣的怪事等著他。
他突然覺得,夏青羅是一塊燙手的山芋。
就這麼揣在懷裡,是一件十分愚蠢的事情。
想從她嘴裡得到想要的口供,更似是痴人說夢話。
拿不到口供,便只能編了。
都是辦案的老手了,編一份天依無縫的材料,對他們來說,並不是難事。
他叫來小朱,如此這般地吩咐一番。
很快,一份關於夏青羅盜竊,詐騙,非法行醫,毆打現役軍人的材料便新鮮出爐。
謝中凱仔細看了一下,覺得沒有問題,才把材料放進一個牛皮紙檔案袋,押上夏青羅,直奔青州警局。
汽車很快就緩緩駛進了青州警局的大門。
謝中凱剛從汽車的副駕駛座上下來,便見警隊隊長孔軍正好從辦公大樓裡出來。
他心中一喜,連忙上前招呼,“孔隊,你好!”
孔軍見他歪著脖子,不由得吃驚,“謝科長,你脖子怎麼啦,這麼奇怪。”
他的脖子成這個樣子,當然是拜夏青羅所賜了。
只是,這事太過匪夷所思,說出來也沒人信,還會惹人笑話。所以,他只得含混其詞。
“晚上睡覺不小心落了枕,估計過兩天就沒事了。”
落枕的事,幾乎所有人都經歷過,孔軍並沒在意。不過,還是適時地表示了關心。
“老這麼歪著也不是辦法,還是去醫院找個醫生看看吧。”
“謝謝孔隊關心,等移交完這個案子,我就去醫院。”
孔軍不疑有他,還笑了笑說,“到底是什麼樣的案子,必須得謝科長親自來辦移交,交給你手下的那幫兄弟不行嗎?”
謝中凱卻正色說,“案情嚴重,且十分複雜,我覺得,還是親自跑一趟的好。”
說著,他把手裡的宗卷遞給孔軍,“這是宗卷,孔隊先過下目吧。”
孔軍接過來,卻看著從車上下來的夏青羅,吃驚地說,“夏青羅,怎麼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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