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是執法人員,這話自是不會有假。只是不知道,同意他們來這裡抓人的,是守-備局哪一位高層。
丈夫霍啟華是副司令員,他知道夏青羅在替自己治腰,肯定不會同意衛生局來他們家抓人。
顧天成是守-備區司令員,夏青羅曾經是他們家的保姆。夏青羅離開他們家才多長時間,就被人指控犯法,他腦子就是進了再多的水,也不可能同意衛生局的人來這裡抓人吧。
參謀長初來乍到,不瞭解情況,肯定不會胡亂表態。
守-備區司令部能表態的人,可不多啊。唯道是……
夏青羅卻朝著舒麗娟,歉意地笑了笑說,“不好意思舒姨,給您添麻煩了。我想把腳踏車放你們家院子裡,可以嗎?”
舒麗娟心情複雜地看著她,“這點小事,說什麼麻煩。等事情處理好了,記得來騎就行。”
她本想說的是,把你的事情處理好,記得來替我扎針。好在她機靈,話到嘴邊,又慌忙改口了。
目送著載著夏青羅的麵包車絕塵離去,舒麗娟才緩緩回到客廳。
拿起沙發邊的電話,搖了兩下手柄,卻又放下了。
還是靜觀其變的,就別讓兒子去趟這趟渾水了。
與此同時,孔家別墅的花園裡,幾個老爺子正聊得起勁。
孔老爺子的身體恢復得不錯,現在已經能拄著柺杖,在花園裡溜達了。
這當然得益於夏青羅精湛的醫術。
老趙頭和老李頭的面癱也恢復得差不多了,現在出門,已經不需要再著意戴口罩了。
幾個老爺子心裡高興,竟逢人便誇夏青羅醫術好,為人謙和有禮。
不少人慕名前來,都想見識一下,這個年輕漂亮的女大夫。
孔老爺子聽從了小孫子的建議,只說夏青羅的醫術出自一位高人,並沒有說明,她是許鶴眠老爺子的高徒。
不過,只要她能治病,是什麼樣人的徒弟,對其他們來說,並不重要。
夏青羅沒有固定的醫療場所,大夥兒想找夏青羅,便只能來孔家。
如此一來,孔家竟成了這些老夥計們的聚集地。
他們的想法十分簡單,小夏姑娘替老孔頭扎完針,順便替他們扎幾針就行啦。
這個年紀的老年人,渾身的機器零件都生鏽退化了,只能修修補補,湊合著用。不用吃藥打針,扎幾針銀針,按摩下穴位就能解決問題,既無痛苦,又無副作用,對他們來說,最是合適不過。
今天天氣不錯,吃過午飯,幾個老頭子只在床上眯了一小會兒,便跟往常一樣,溜達著來到孔家。
幾個人圍坐在花園裡,品茶聊天,享受著這難得的悠閒時光。
“我們傳統中醫文化,真是博大精深。我這身子骨,連大醫院的醫生都下了斷語,說我這輩子就只能坐輪椅,沒辦法站起來了。可現在,我一口氣能繞著我們家院子走一圈。”
“以前出門,總怕別人笑話我這張面癱臉,現在可好,又能笑又能說的,感覺整個人都活過來了。”
“面癱這玩意兒,只有得過的人才知道,其間的痛苦。吃飯喝水,前襟都得跟小孩子一樣,戴個圍脖,以防衣服被那些湯湯水水的弄髒了。小夏一陣操作下來,口不歪了,鼻不斜了,吃飯喝水也不漏得到處都是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