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驍站在飯店門口,頓覺頭大如牛,“這麼多人,怎麼找?”
孔軍卻胸有成竹,“別急,我有辦法。”
說著,他昂首挺胸,走進了飯店。
大廳裡雖然人多,只掃視了一眼,孔軍便知道,這裡沒有童文華。
他沒有停步,直接沿著樓梯上了二樓。
站在樓梯口,映入眼簾的,是一條長長的過道。過道兩旁的包間裡,此刻正傳來一陣陣歡聲笑語,其間,還夾雜著酒杯碰撞的聲音。
孔軍沒有停留,踩著厚厚的地毯,緩緩往前走去。
只是,他走得很慢,不時會停下來,仔細傾聽裡面的聲音。
不多時,孔軍便在一扇半掩的門前停住了。
他的臉上很快就露出了一絲笑意,“我們的運氣不錯,裡面有一個聲音,應該就是童局長的。”
也許是出於職業習慣吧,孔軍對人的聲音異常敏-感。一個聲音只要在他耳邊出現過一次,就在他腦子裡刻下了印記。
因此,他跟衛生局的童局長雖然見面的時間不多,童局長特有的嗓音,還是被他記下了。
包間裡很熱鬧,不少人估計還是其他部門的領-導,就這麼冒冒失失地闖進去,並不妥當。
孔軍略一思忖,便有了主意。
他招手叫來一個女服務員,在她耳邊低語了幾句。
女服務員點頭,推開包間門,悄無聲息地走了進去。
不多時,一個腆著肚子,略略有些禿頂的中年男人已經跟在女服務員身走了出來。
看到孔軍,他頓時一臉詫異,“孔隊,是你找我?”
孔軍不想耽誤時間,直接單刀直入,“童局長,你們局今天抓來的人,關哪兒了?”
孔軍如此無禮,童文華心裡不悅,臉上仍堆滿了笑容。
“孔隊,你這是唱的哪一齣啊?不透過你們警局,我們衛生局哪敢抓人?”
孔軍的一雙劍眉此時早皺成了川字形,“看來,童局長今天晚上還真是喝高了,連白天做過的事,都記不起來了。這位是守-備區坦克團團長霍驍,你的人,就是在他們家門口,把人抓走的。”
“等等!”
童文華感覺自己的腦子有些不夠用,“你們這麼晚找到這裡來,不是作為受害者家屬來找我投訴的,而是為案件當事人說情的。”
“整個事件,只有一個受害者,那就是夏青羅。”
霍驍冷冷地說,“我媽的腰疼病犯了,請她來家裡替我媽推拿按摩,緩解她身上的疼痛。你們衛生局的人卻跑到我們家來抓人,到底還有沒有王法?”
霍驍自帶強大氣場,周身散發出一種令人不寒而慄的森冷氣息。一看就知道,不是個善茬。
處理非法行醫案,最大的麻煩在於,患者跟當事人站在同一個立場上,死活不承認自己是受害者。
童文華困難地措詞,“我們接到群眾舉報,說有人在沒有任何資質,沒有經過專業訓練的情況下,從事醫療活動,騙取錢財。我們是本著為人民群眾健康服務的情況下,才派人前往,進行調查。”
“去守-備區之前,我們是跟守-備區領-導進行了有效溝通,得到他們的允許,才去的。”
孔軍冷冷地說,“我已經查過了,我們警局並沒有接到過你們衛生部門的報警。也就是說,你們在守-備區抓走夏青羅,並沒有得到我們警局的支援和配合。在程式上,是不符合規定的。”
以前衛生局外出辦案,把當事人帶回局裡調查處理,並沒有經過警局。大家都習以為常,並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妥。現在,這個刑警隊長拿這事挑毛病,還真有點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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