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寒夜的目光落在她身上一秒,又收了回來,詢問:“你難道不需要觀察一下眼前之人?”
楚寒月一臉篤定的晃動請柬:“在別人眼中,你是司令的人,眼下能來同你打交道的,便全都是對林總司令頗為擁護的,只需要記下人名,回去告知總司令就好。”
蕭寒夜聞言,有些驚訝的看了一眼楚寒月。
沒想到楚寒月倒是有這份本事,看似冷淡,對人情世故竟也如此通曉。
察覺到蕭寒夜看了自己一眼,楚寒月轉頭看他:“怎麼,你很驚訝?”
蕭寒夜點頭,絲毫不曾偽裝的道:“我以為你只是司令出於同情收養的戰場遺孤,沒想到竟然真有兩分本事。”
蕭寒夜這幾日仔細瞭解了楚寒月的背景,原來她竟是戰場遺孤,被林總司令所領養,後來便一直跟著林總司令,在他身邊,從事衛隊工作。
林總司令對於這個戰場遺孤也很是照顧,如果不是看楚寒月天賦非凡,不可能將她放在戰場上,像這樣的戰場遺孤,林總司令總共撫養了約莫上千個,且直到目前還在持續進行。
正因如此,也讓蕭寒夜確定林總司令不是沽名釣譽的小人,才願意多與他深交幾分。
提起自己的身世,楚寒月並不以為意,反而又問:“沒想到你的未婚妻這樣瞧不起我們這些戰場遺孤,你倒是難得沒有同她一個看法。”
蕭寒夜沉聲糾正:“她不是我未婚妻。”
話音一落,楚寒月又起了幾分難得的壞心思,故意打趣:“怎麼不是?不是之前家裡長輩定下了嗎?”
蕭寒夜想起自己定下了蘇沐晴的人,原主母親。
那個女人直到戰鬥到最後一刻,還在盡心竭力的保全著兒子,和原主這個雖活著,卻如死了沒什麼區別的父親,竟是天壤之別。
他一笑,對著楚寒月道:“其實你我沒有什麼不同。”
楚寒月挑眉,納悶的看向他。
蕭寒夜也難得有耐心的解釋:“自從沒了母親,我便也成了一個孤兒,有的不是父親。倒像是個仇人。“
楚寒月想起前陣子蕭震天的模樣,頓時心領神會,露出一個頗為感慨的眼神,輕聲道:“人皆如此,拜高踩低,父母親人又能如何?人只有自立強大後,才能有機會談及其他。”
楚寒月這難得的安慰,讓蕭寒夜的臉色好看了下來,二人更因為這兩句閒話。關係變得好了許多。
蕭寒夜也不再公事公辦,舉起酒杯,對楚寒月道謝。
楚寒月也只一笑,二人不曾有過多餘的言語,但一切心思已盡在不言中。
宴會方要結束,二人便搶先一步離開。
實在是被這些人情世故搞得頭痛不已。
宴會結束後時間正早,蕭寒夜難得紳士的詢問:“劉勇他們勸我將你送回家去,你需要人送嗎?”
楚寒月擺手:“不需要,我要去吃飯,這宴會美則美矣,卻是吃不飽。”
正巧蕭寒夜也深有同感,二人有志一同,一笑,頓時沒有二話,一併奔向了一個路邊攤。
經營路邊攤的是一個老太太,還帶著僅有幾歲的孩子。
見到有人光顧,老太太連忙起身,再三擦乾淨自己的桌子,這才問:“兩位貴客要吃點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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