戒指,她一直戴著。
“這樣可以嗎?”蘇酥問他。
周平津頷首,“嗯,可以。”
蘇酥鬆了口氣。
“這些東西,你是要留在鵬城,還是帶回京城?”周平津問她。
“以後還會來鵬城嗎?”蘇酥也問。
“大機率會來的。”
“那就放在鵬城吧。”
“好。”周平津頷首,過去握住她的手,不輕不重捏了捏,“剛好,帶你去我們的公寓看看,順便把業主資訊給登記了。”
“嗯。”
兩個人一起去退了房,然後再去周平津的公寓。
公寓是套大平層,買了三年多了,裡面一應俱全,但他其實沒怎麼來住過。
在鵬城任職的時候,他有別的住的地方,很少上這兒來。
他們就把東西放回了公寓裡,然後找來了公寓管家。
公寓管家看到周平津,嚇的目瞪口呆。
論他們怎麼也想不到,這套三年多年幾乎都處於空置狀態的房子,居然是鵬城的前一把手的。
特別是昨天,他們還那樣怠慢了這位前一把手的夫人,一直把她拒在公寓大樓外,管家和保安都驚出一身冷汗。
好在周平津和蘇酥都沒有提昨天的事。
周平津只是讓管家錄了蘇酥的業主資訊,給她拍了照,下次來方便刷臉進出。
之後什麼也沒有說,他們直接離開去殯儀館。
一路上,兩個人都很沉默,甚至是肅靜,低沉的車廂內氣氛,猶如追悼會現場。
周平津一言不發,蘇酥更是。
不過,周平津一直握著蘇酥的手沒鬆開。
他身上的溫度,清晰的從蘇酥的手上,傳遞到全身。
即便兩個人就這樣坐著,一個字也不說,甚至是不看彼此,蘇酥也覺得前所未有的溫暖與安穩。
“等下到了現場,我需要注意些什麼嗎?”
在車子快要開進殯儀館內時,蘇酥開口才問。
周平津不輕不重,安撫性的握了握她的手,不答反問,“緊張?”
他能感覺得出來蘇酥的緊張。
她的手心甚至是密密麻麻滲出一層冷汗。
“嗯。”蘇酥點頭,“有點。”
“泡泡和隨舟都叫我哥,那你自然就是他們的‘嫂子’,沒什麼好緊張的。”周平津握緊她的手,難得露出一個溫和的笑。
只是,他臉上的笑,和他們的一身肅穆打扮,有些格格不入。
蘇酥知道,他是為了安撫她才笑的。
“嗯。”蘇酥點頭,有些好奇地問,“江小姐和趙公子,他們是怎樣的人呀?”
周平津平直的唇角微微上翹,低頭,大拇指指腹輕輕摩挲著她的手背道,“隨舟比較混,除了泡泡和眠眠,他誰都不放在心上,也不放在眼裡,但你只要不惹他,他還是好相處的。”
“不惹他是指......?”蘇酥問。
“跟泡泡和眠眠好好相處,就是不惹他。”周平津勾了勾唇道。
蘇酥愕然,有些目瞪口呆。
她怎麼也沒有想到,在整個鵬城翻手為雲覆手為雨,傳說中行事不知道要比周平津乖戾多少倍的趙隨舟。
竟然也會如此地在意著江稚魚和江雨眠母女。
而他之所以也在乎江雨眠,不過是因為江雨眠是江稚魚的女兒罷了。
“泡泡和眠眠母女是很好相處的,她們應該會很喜歡你。”周平津又說。
蘇酥緩過神來,點頭,“真想好好認識一下江稚魚啊。”
“會的。”周平津肯定地頷首,“相信用不了多久,你們會成為朋友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