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瓷,這個人招惹到你了麼?要不要大哥出手?”
溫瓷搖頭,捏著自己的包,“不用了,大哥,謝謝你。”
裴亭舟抬手在她的腦袋上揉了揉,“回去吧,有需要幫忙的地方,隨時給我打電話。”
裴亭舟一直都對她很溫柔,以前溫瓷很感激他。
但最近的幾次,她總覺得怪怪的,說不上來的怪異。
她走出酒店門口,就看到站在柱子前抽菸的裴寂,他的指尖夾著一根菸,視線在她渾身上下掃了一眼。
“聊完了?”
他心情很不好,煩躁的彈了彈菸灰。
溫瓷低頭就要往外面走,他卻像鬼一樣跟著,“大半夜來這種地方見一個男人,你不覺得很不合適麼?”
溫瓷的腳步頓住,知道他是在故意找茬。
“裴寂,你能出去見秦薇,我怎麼就不能見大哥。”
裴寂覺得好笑,將手中的菸頭隨手丟進旁邊垃圾桶,抬手把她抵在柱子上,“你跟秦薇能比?”
溫瓷的臉色瞬間白了,顫抖著睫毛,“是不能比,所以你也別管我出來見誰了。”
裴寂看著她的臉,眼底劃過一抹自我厭棄。
“你以為我想管你麼?我們還沒離婚,別到時候又把照片鬧得滿天飛。”
“啪!”
溫瓷抬手扇了他一巴掌,眼眶猩紅。
雲頂之聲的照片並不是她洩露出去的,他要是真的有那麼一分在意她,就該去調查清楚洩露照片的人,可他居然來譴責她這個受害者。
她一瞬間就想通了,臉上有些嘲諷。
“是不是洩露照片的人跟秦薇有關,你捨不得怪罪,所以就來找我茬?”
裴寂的眉心擰了擰,“你在發什麼瘋?”
她冷笑,越過他就要離開。
他卻從背後將她一把抱住,“好了,我們各退一步,誰都別再怪誰。老婆,以後好好過日子,嗯?”
看,他永遠都是這樣的態度。
從來不會將那個結解開,只會用花言巧語,試圖把一切的齟齬掩蓋過去。
或者就是冷暴力,乾脆不回家。
她閉上眼睛,渾身發抖,本以為已經不會再痛的心臟,這會兒痛得麻木。
“過你媽!!!”
她忍無可忍的推開他,將手中的包瞬間砸了過去。
可惜帆布包砸人並不痛。
她的拳頭落在裴寂的肩膀上。
裴寂把她的雙手抓住,看著她臉上的淚水,有些驚訝,然後垂下睫毛,雙手緩緩捧起她的臉。
“你這是因為我哭了麼?”
溫瓷咬著唇,眼淚依舊在往下掉。
她不知道有沒有人懂這種無力感。
她就是菜市場裡無人在意的魚,每次要缺水而死的時候,裴寂總會灑幾滴雨水過來,讓她苟活著。
她靠著這幾滴雨水過了三年,騙了自己三年。
她還是想問裴寂,怎麼突然就不愛了。
怎麼突然就不相信她了,彷彿她做什麼都是錯的。
他現在這些欲蓋彌彰的情話,其實都已經將她推到了一個出軌者的地位。
順帶還展示了一把他的大度,他不計前嫌,兩人還能湊合著過。
可是在這段甜蜜回憶里加了外人的,不是他麼?
裴寂低頭,把她臉上的眼淚吻掉,語氣軟了下來。
“走了,回去。”
溫瓷站在原地不肯動,夜裡吹來的風是涼的,她有些發抖。
他把自己身上的西裝脫下來,披在她的身上。
“溫瓷,我們不會離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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