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厲西沉只要看到溫瓷,不拔槍就已經很給面子了。
他的圈子裡,沒人喜歡溫瓷。
所以溫瓷最好還是在家裡安安靜靜的當個花瓶。
秦薇的眼眶猩紅,握著秦酒青的手,“姐,我們都在等你醒過來。”
但秦酒青臉色慘白的躺在床上,閉著眼睛,已經這樣三年多了。
厲西沉只覺得喉嚨癢,將裴寂一把拽到走廊上。
“你到底什麼時候跟那賤人離婚?!”
以前兩人是很好的朋友,但是自從裴寂結婚,他們很少出現在同一場合,只有每年秦酒青的生日,大家會來看看她。
裴寂的衣領被抓著,薄唇扯出孤冷的笑,“快了。”
“裴寂,我兩年前這麼問你的時候,你也說快了,一年前這麼問你,你也是這麼回答的。怎麼,你喜歡這種狠毒的賤人?”
“西沉,我不喜歡你一口一個賤人的稱呼她,不管怎樣,她至少現在是我名義上的老婆。”
兩人身上的氣勢都很強,這樣劍拔弩張著,周圍路過的醫生都忍不住放輕了腳步,根本沒人開口。
厲西沉整理自己的西裝,眼底深邃黑暗,“我不管你在想什麼,等她離了婚,我會把酒青遭遇的一切通通還到她身上。”
說完,他進入了病房。
圈子裡誰都知道,厲西沉愛秦酒青,如果不是這場意外,兩人已經結婚了。
裴寂站在走廊外,沒再進去,抬手點燃了一根菸。
林晝出來的時候,將那煙拿走,掐滅,丟進旁邊的垃圾桶,然後指了指牆上禁菸的標誌。
裴寂輕笑,慫了一下肩膀。
兩人都沒說什麼,雖然幾人的友誼不是從小一起玩到大,但從裴寂被找回來,幾乎是相見恨晚。
還加上一個簫墨川,幾人都玩得挺好。
不一會兒,秦薇紅著眼睛從裡面出來了,“裴寂,走吧,送我回去。”
裴寂點頭,跟林晝打了一聲招呼。
林晝想了想,還是叮囑道:“別忘了帶溫瓷來做個身體檢查。”
裴寂這會兒已經進了電梯,也不知道有沒有放在心上。
秦薇的臉色有些白,嘆了口氣,“一直找不到可以讓姐姐甦醒的醫生,我心裡總是不安穩。”
裴寂低頭在手機備忘錄上記著什麼,沒注意聽這句話。
“裴寂?”
“嗯?”
“林晝讓你帶溫瓷來做檢查,她身體怎麼了?”
“有點兒營養不良,這幾年沒照顧好自己,是我太忙了,她以前被我慣得太嬌氣,又挑食,每次吃幾粒米就飽了。”
秦薇的眼底滿是猙獰,垂在一側的手瞬間握緊,嘴裡都能嚐到血腥味兒。
“是麼?裴寂,你是不是還愛溫瓷。”
裴寂眼底的笑意一頓,瞬間變得十分冷漠,“不愛了。”
她鬆了口氣。
那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