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琳捂著自己的胸口,恨恨的瞪著溫瓷。
裴寂把這隻鞋穿上,佯裝不知道兩人這劍拔弩張的氣氛。
是老夫人的聲音打破了這一切。
“小瓷,快來坐,我跟昌德說完你的情況了,讓他給你把個脈。”
老中醫叫鍾昌德,穿的是袍子,長得就仙風道骨的模樣。
溫瓷沉默的坐到沙發邊。
老夫人拉過她的手,一看她的手掌心都是汗,“怎麼汗涔涔的?又痛了?”
說完,她看向裴寂,氣得心煩,“都提前好幾天跟你說了,讓你注意一點兒,你整天就忙那破公司。”
以前裴寂都會懟兩句,今晚卻一句話沒說,走到旁邊坐下,閉著眼睛,伸長腿。
老夫人罵了兩句覺得沒意思,拉著溫瓷坐下。
“昌德,快給我孫媳婦兒檢查一下,到底是什麼情況。”
鍾昌德讓她伸出一隻手。
溫瓷照做。
他看了一眼她的面色,又讓她張嘴,然後擰眉。
“怎麼氣血虧損的這麼厲害?”
他收回手,看向裴寂,又看向溫瓷,在整理措辭。
老夫人顯然有些著急了,忍不住問,“怎麼回事兒啊,你倒是說句準話!”
“要調理,氣血兩虛,甚至虛到孕育不了孩子,肝鬱氣滯,說明她長期壓力大,精神不太好,再這麼下去,傷到根源,壽命會比別人短二十年。食慾不振,多夢易醒,胸悶噁心,反應遲鈍。”
他一邊說,一邊觀察溫瓷的反應。
但她太平靜了,就那麼坐著。
老夫人氣得“哎喲哎喲”了兩聲,推了推旁邊的裴寂,“你怎麼照顧的人?聽聽!都是因為情緒不好,才會有這麼多病。”
裴寂的臉色不太好看,然後冷笑一聲,“哦,那我有什麼辦法?”
老夫人不敢置信,作勢就要去揪他的耳朵,“你說的什麼屁話,有你這麼當老公的嗎?!”
裴寂心煩的不行,躲開她的手,“都是成年人了,有什麼情緒不能自己調節一下?少想那些有的沒的,不就好了!”
溫瓷閉著眼睛,不說話。
趙琳坐下來,臉上十分厭惡,“小寂說的對,有什麼情緒不能自己調節的,我看就是吃太飽了,大房子住著,保姆伺候著,還心情不好,真要不稀罕這一切,就去住你以前鄉下的破房子,你是從鄉下來的吧?或許沒有過好日子的命。”
老夫人呵斥了一聲,“你這是當長輩的該說的話?”
“媽,我說的是實話,你以為小寂就心情好麼?這幾年每次回雲棲灣,過來都是一肚子的氣,要不是你強烈要求他回去,你以為他樂意過去見到溫瓷這張喪著的臉?”
溫瓷睜開眼睛看向裴寂,原來他僅僅回家的那幾次,是因為奶奶反覆催促。
她緩緩起身,語氣很淡,“身體看完了,奶奶,我晚上要回去加班,就先走了,您注意身體。”
老夫人氣得扶著自己的額頭,緩緩捶著胸口,“小瓷,在這邊住兩天吧,我讓昌德開點兒補身體的藥方子,到時候給你熬點兒藥。”
“不用了奶奶,你讓裴寂跟我離婚,也許我馬上就好了。”
這是第一次,她在老夫人的面前提到離婚。
老夫人的手指一頓,有些驚訝的看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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