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瓷開車的時候,詢問副駕駛上的趙毅,“王時雨是她爸媽的獨生女,再怎麼樣,關係也不該鬧到這一步,是不是被人挑撥離間了?”
趙毅的眉眼都是疲憊,嗓子沙啞,“時雨以前是被寵著長大的,但她爸媽其實一直想要一個男孩,只是她媽媽生她的時候,身體虧損了,生不了,不然早就二胎了。”
溫瓷想到剛剛那個年輕男孩子,心裡有了計較。
“她以前懷孕,孩子沒了,小產是因為什麼?”
“不知道,當時我在外地加班,回來的時候孩子就沒了。”
溫瓷開車送他回去,她總覺得王時雨肯定受了什麼天大的委屈,只是趙毅可能還不知道。
她這條命都是被人救的,一定不能讓對方遺憾的走。
她一個人將車開去墓園,這會兒天色已經黑了。
她順著樓梯走到最高處,坐在王時雨的墓碑前。
那束花還在,王時雨的黑白照片裡,她的表情依舊是無神的。
溫瓷突然想起那天在裴氏大樓外面,這人抱住自己說,要幸福。
她抬手在墓碑上摸了摸,胸口發澀。
她根本賠不了這條命,只能強迫自己去做更多事情。
她深吸一口氣,鄭重的在墓碑前磕了幾個頭,然後緩緩順著樓梯往下走。
但是傍晚下了一場雨,道路溼滑,她摔了一跤。
手掌擦出了一條血痕,但她感覺不到痛,在原地坐了一會兒,才又起身回到車上。
手機響了,她沒接。
她將車開回市區的時候,手機一直在響。
回到清築,她就看到自己的別墅外面停著一輛車,車牌是一串1,這是裴寂的車牌。
她心裡煩,沒有下車,拿出手機看了看,發現林悅悅發來幾張照片。
是裴寂坐在醫院的照片,還有那個保溫盒。
她一眼就認出那個保溫盒,那是好多年前她買的,以前她很喜歡折騰,擔心裴寂工作太忙,忘了吃飯,所以總要悄悄跑去給他送吃的。
那時候網路上流行一種說法,便宜的保溫盒會釋放毒氣,所以她買了一個很貴的,接近一千塊錢。
因為是買給裴寂用,她一點兒都不覺得心疼。
保溫盒是黃色的,就是林悅悅床頭櫃的這個。
【二哥給我送飯過來了,他家的廚師做得真好吃啊,我剛剛聽薇姐說,這個保溫盒是你買的,怎麼二哥什麼都跟薇姐說啊。】
溫瓷沒回復這條訊息,她只恨昨晚的玻璃碎片沒刺下去,都是因為裴寂。
想到這,她的情緒又開始翻湧。
總是這樣,見到裴寂就容易發瘋。
這些歇斯底里的情緒在很清醒的告訴她,這段婚姻早就不適合繼續了。
她坐在車裡沒下來,裴寂等了半小時,才過來敲車窗。
夜晚的氣溫下降了,他敲得有些不耐煩。
“下車。”
溫瓷不知道他在生氣什麼,他好像總有理由跟她發脾氣。
她閉著眼睛不說話,眼看他要把車窗敲碎,她才開啟車門。
裴寂看她的視線猶如鐳射,在她渾身上下掃了一圈,“你晚上幹什麼去了?”
她抬腳往裡面走,走到了門口,用指紋解鎖。
他連忙就要跟進去,溫瓷卻要甩上門。
他的半隻腳往裡面一勾,把門抵住。
她沒有管他,也沒有開燈,直接去了樓上。
關門,洗澡,穿著睡衣出來的時候,裴寂在她的臥室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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