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短短的話,卻莫名讓人心酸。
溫瓷之前還挺怨恨她的,這人在她眼裡就是接受不了婚姻失敗,大吵大鬧的瘋子。
可知道她曾經在雲棲灣工作過,念在那時候每天一杯果蔬汁的份上,她原諒了。
或許只有同在婚姻中失敗的女人,才能理解這種崩潰。
“趙毅下班的時間是下午六點,要是加班的話,就得晚上八九點去了,你這還要等好幾個小時。”
“沒事,不然我也不知道該做什麼。”
王時雨抬頭,她的臉上有些茫然,在看到溫瓷這張臉時,瞬間一亮。
“太太。”
溫瓷不習慣被她這麼喊,王時雨卻抓住了她的手。
“太太也是個可憐人。”
溫瓷這才注意到,這人的手腕有很多道傷疤,像是自殘留下來的,新舊傷痕疊加在一起,手腕竟然沒有一塊好面板。
最近她不像之前那樣猙獰瘋癲,可眼底時而茫然,時而清醒。
“太太,燉在鍋裡的湯要喝嗎?你最近身體不好,半夜總是驚醒,我加了安眠的中藥。”
但以前的溫瓷沒能等來這碗湯。
她給趙毅打了電話,讓他下來將人送回去。
趙毅來的很快,額頭上有些汗水。
三十九歲的男人,短時間裡似乎也有了歲月痕跡。
“時雨,跟我回去。”
王時雨安靜的跟在他後面,走了幾步,又回來將溫瓷抱住。
“太太,趙毅不是那種人,你別生氣,我希望我們都幸福。”
她的手在溫瓷背上拍了拍。
趙毅似乎怕王時雨冒犯到她,連忙上前將人拉開。
溫瓷喉嚨有些痛,說不出話,只笑。
王時雨說的是當年那件事,趙毅醉酒,差點兒強吻他,事情沒成功,卻被裴寂強勢踹出裴氏。
溫瓷抬手揉著眉心,看到趙毅的領子皺巴巴的,看樣子近期都沒怎麼注意自己的形象。
“趙總監。”
“溫瓷。”
趙毅喊了一聲,又趕緊換了一個稱呼,“太太,她近期有些恢復了,但時而清醒,時而混沌,你別介意。”
“你還是叫我溫瓷吧。”
她的視線看向幾步之外發呆的王時雨。
王時雨的頭上飛過一隻蝴蝶,她仰頭盯著笑,一眨不眨的看了很久。
溫瓷想到自己在雲棲灣的幾年,也是這樣,盯著一處就能發呆。
“趙總監去找過心理醫生了麼?怎麼說。”
“沒用。”
趙毅拿出一根菸,眉宇是肉眼可見的疲倦,“這幾年找過很多心理醫生,前段時間她的狀態是最癲狂的,你也看到了,她發病的時候聽不進去任何話,現在不鬧了,但整天都發呆,頭髮一夜之間白完了。”
如果王時雨沒有在雲棲灣工作過,溫瓷可以袖手旁觀。
可女人有時候就是心軟,特別是婚姻裡都受盡委屈的女人,深處深淵的時候,自我懷疑最厲害,總希望有人來拉自己一把。
根本不會清醒的意思到,這個世界永遠只有自己才能救自己。
“趙總監,她一個人坐在這裡,很危險,要不請個人照顧她吧,你工作也忙。”
趙毅抽了一口煙,眼眶發紅。
本章未完,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