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著田田嬌憨憤怒的臉,突然輕聲問,“為什麼這麼說?”
田田冷笑,那視線猶如探照燈,“佑哥說的啊,說你被人侵犯過。”
溫以柔臉上沒有血色,雙手緊緊的抓著面前的被子。
溫瓷深吸一口氣,跟兩個保鏢開口,“你們把她押著。”
兩個保鏢馬上走過來,一邊站一個,將田田押著。
溫瓷隨手拿過旁邊的抹布,直接塞進她嘴裡,左右開工,扇了十幾個耳光,扇得田田的臉頰都腫了起來,但是因為嘴被堵住,她無法求饒,也沒法喊救命,隻眼淚一直往下掉。
“啪啪啪!”
溫瓷又甩了幾個耳光,將她嘴裡的抹布一把扯開,“你知道嗎?我本來並不想為難你,但你非要說這些刻薄的話,被人羞辱的滋味兒怎麼樣?”
田田這會兒也不敢吼了,雙腿癱在地上跪著,她只覺得溫瓷好可怕,她從未見過這樣的溫瓷。
她趴著要離開病房,她不該來這裡挑釁的。
她的眼淚一顆顆的落在地板上,聽到溫以柔問,“你們上過床了嗎?”
田田現在一點兒傲氣都沒有了,連忙跪著,因為臉頰腫得太厲害,說話都困難,“上過,嗚嗚嗚嗚,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不是故意的。”
雖然嘴上這麼說,她的眼底卻都是恨意,這兩個人都是趁著佑哥不在,才敢這麼欺負她。
她一定要去裴總那裡告狀!
溫以柔的雙手快把被子抓爛,她從未想過自己的老公會出軌。
腦子裡太痛了。
溫瓷連忙抓住她的手,怕她把自己抓傷,“姐......”
溫以柔蒼白的笑笑,“以前他跟我求婚的時候,說不會計較我過去的事情,也不會讓我再受委屈,男人總能輕而易舉就忘掉自己的承諾。”
她抬手摸著自己脖子上的吊墜,收到的時候那麼甜蜜,遇到危險都在向這個吊墜祈福,沒想到他給情人的更多更多。
她垂下睫毛,“讓她走吧。”
這個她是指田田。
田田幾乎是連滾帶爬的離開這個病房,趕緊去了陳佑那邊。
溫以柔握著吊墜,眼底沒有眼淚,根本哭不出來,“我跟繼父沒有那麼骯髒,前面的很多年都被鄰居阿姨保護著,她是退伍的女兵,很厲害,後來她搬家了,劉志喝酒了想對我下手,被我一下敲在腦袋上,我跑出去打工租房,不敢回家,周桂芳總髮訊息罵我,說我勾引劉志。再後來的兩年,我到了陳佑的大學附近,跟他認識,但我的身份證還在家裡,就想著去家裡取,沒想到又碰上劉志,那一次他差點兒得逞,是陳佑救了我。”
她的眉眼安靜,“我很感謝那位阿姨,她護了我很多年,我也感謝陳佑,後來護了我很多年。”
她取身份證的那次真的很絕望,只覺得那臭烘烘的嘴讓人噁心,她甚至想過待會兒直接從樓上跳下去。
但陳佑出現了,所以她活了下來。
“小瓷,我的人生意義就是跟陳佑組成一個家庭,讓我有地方可以去,有人可以依靠,我總跟他說我們的過去有多可憐,我們廢了多大的力氣才逃出來,可男人愛你的時候才會憐惜你,不愛你了,想起你的這些經歷,只會嫌棄你,厭煩你。”
她咬著唇,要哭不哭的,表情很難看,“我也想很體面的活著,我看到打扮漂亮的女孩子,我也羨慕啊,我枯萎了,老了,她們那麼年輕。我蹲在地上做家務,一點點擦去地板上的汙垢的時候,也會想著現在商場的美甲店裡是不是坐著一群漂亮的姑娘,她們每人一杯奶茶,像玻璃瓷器裡漂亮乾淨的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