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花熱情上進,常常來問些醫理知識,她說最大的夢想就是有朝一日可以成為女軍醫,治病救人!
身為同齡人,蘇瑾慧倒是覺得跟她很投緣,也樂意多教教她,兩人相處融洽。
但此時,阿花幫忙去打飯,卻遲遲沒有回來。
她起身往門口走,想去外面迎迎阿花,前腳剛走到門口便聽到小聲的低估聲。
“阿花,你還是太年輕了!裡面住的可是個賊,你怎麼還對她這麼好啊!要我說你還是趁早離她遠點,別到時候被人賣了還幫人數錢呢!”
阿花噘起小嘴,不滿反駁,“你胡說!瑾慧姐是個好人,我幫她打飯,她每次都會多給我一點飯票當辛苦費,她不可能是小偷!”
對面的護士掏出報紙,強行塞進她懷裡,“噥,你自己看!這是我媽剛給我寄過來的!還熱乎呢!她家裡人都登報發宣告跟她斷絕關係了,還能有假?”
阿花開啟報紙,粗略地掃了幾眼,確實如此,可她仍然倔強地堅持己見,“眼見為實,我只相信自己看到的!這裡面肯定有誤會!再說了,蘇家能把自己女兒掛在報紙上,能是什麼好人?”
“當我沒說,你留著報紙多看看,長點心眼子吧。”對方無奈地輕點她的額頭,邁著大步離開。
阿花小心翼翼地把報紙疊好塞進口袋裡,調整好狀態,才往病房走去。
剛進門,便撞了個滿懷。
“瑾慧姐……你都聽到了……”阿花心虛地低下頭。
蘇瑾慧淡然一笑,“阿花,謝謝你。那報紙能不能給我看一眼?”
接過報紙,一眼便看到報紙正上方位置的斷絕宣告,整整佔了這頁報紙的一半篇幅。
呵,看來蘇家可是沒少花錢!
她一字一字認真地讀完整篇宣告,無非是說她黑心腸,喂不熟的白眼狼,剩下的都是在重點表明蘇家家風嚴謹,這手反筆真是讓蘇家玩得明明白白。
“瑾慧姐……你別難過,我相信你。”阿花輕聲安慰。
蘇瑾慧卻搖搖頭,格外灑脫,“沒什麼好難過的,我只感覺如釋重負,這報紙能不能留給我?”
這家人偽善的嘴臉,她早早地就認清楚了。
她從未對蘇家人抱有任何期待。
與其日後藉著名存實亡的親人關係,虛與委蛇,倒不如早早地撇清關係,蘇家人只是歪打正著做了她想做的事而已。
現在留下報紙一來是作為親情的短暫見證,二來是留下證據,白紙黑字寫著,往後蘇家人想要反悔,她可是不認得!
阿花抿抿嘴,不解道:“當然可以,但那她們這麼汙衊你,你都不生氣嗎?”
蘇瑾慧心虛地摸摸身上的玉佩,其實倒也不算冤枉了自己,畢竟那幾箱子寶物現在還在空間裡放著呢。
“不生氣不生氣,買的什麼好吃的?我都快餓死啦。”她趕忙轉移話題。
二人這才言歸正傳,將飯菜一一擺放在桌子上。
沒吃兩口,阿花就放下手中的碗筷,一本正經道:“瑾慧姐,謝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