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裡,劉若蘭大清早便會拎著漁網出門,明明到海邊的路僅需五分鐘,她偏偏要走遠路繞一大圈。
只為先路過嚴禮安的住處,再去部隊附近轉上一圈,經常能在路上偶遇嚴禮安,哪怕碰不上,也能遠遠地看見他訓練。
這便是她每日最甜蜜的時刻。
她站在鏡子前,麻利地梳好兩條麻花辮子,撫平碎花外套的褶皺,上下打量一番,自我滿意地點點頭,“哼!咱也不比那資本家的小姐差呢!”
劉若蘭拎著漁具昂首挺胸地出門,走到他家的門前,輕輕叩響三聲。
“咚咚咚。”
嚴禮安手邊抱著軍帽,開啟房門,看到她臉色眉頭蹙起,臉色一僵,腦海中不禁浮現出對方生猛告白的場面。
“禮安哥,你要去訓練啦!”劉若蘭巧笑嫣然,好似個沒事人般。
他淡淡地點頭“嗯”了一聲,原以為話題結束,對方卻沒有停下的意思。
劉若蘭自顧地說下去,“你每日訓練強度這麼大,可要注意著點身體,偉人還說咧,身體是革命的本錢呢!你孤家寡人一個,更要注意著點。”
劉若蘭的嗓門頗大,早已把睡夢中的蘇瑾慧吵醒,這番話彷彿當她是個死人一般。
“我要成婚了,不算孤身。”嚴禮安別有深意地朝房裡看了一眼。
話裡話外避嫌的意味明顯,劉若蘭心間的醋罈子驟然打翻,酸澀難忍。
她緊緊攥著衣角,強顏歡笑,“是是,光顧著跟禮安哥說話,我倒是忘了這茬,我瞧著她初來乍到,沒個熟人,天天在家憋著也不是個事,不如跟我去打漁玩玩,倒不是讓她幹活,權當散散心交朋友了,順帶給你們改善改善伙食。”
“倒是個好主意,那麻煩你了,等她睡醒你問問她的意見吧。”嚴禮安不置可否地點點頭。
平日同齡女孩最熱鬧的便屬劉若蘭身邊,出去轉轉也未嘗不是好事。
嚴禮安著急去訓練急匆匆地離開,劉若蘭目送著他的背影消失後,臉上的笑意才驟然消失。
她走進房間內,東張西望,視線最終鎖定在蘇瑾慧的醫學筆記本上。
“你要幹什麼!”蘇瑾慧放棄裝睡計劃,坐起身來。
劉若蘭被嚇得身子一抖,心都要從嗓子眼裡跳出來,“你嚇死我!”
“沒做虧心事,你怕什麼?”蘇瑾慧匆匆地穿上衣服。
雖然她和嚴禮安是分開睡的,但畢竟在同一個房間內,她僅僅脫了外褲和外套,眼下穿好衣服自然是分分鐘的事。
劉若蘭笑盈盈地將來意告訴她。
“我不去。”蘇瑾慧探究的目光盯著她,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
對方臉色一僵,“我可不是為了你,我是為禮安哥才來拉你一把,你總不能一輩子躲在屋裡不見人吧?”
她的一句話倒是點醒蘇瑾慧,來海島也有好幾日,她對海島的瞭解鮮少,“多謝提醒,我還是不去。”
劉若蘭咬牙切齒地癱坐在椅子上,“蘇瑾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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