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王秀蘭就想先好好的把自己發展起來,到時候再讓他們根據法律每個月都給自己贍養費。
把他們養這麼大,甚至也讓他們擁有了獨立自主的能力,這撫養費是必須要給的。
阮國邦被說得啞口無言,臉上一陣紅一陣白。
猶豫了片刻,他“撲通”一聲跪了下來,聲淚俱下:“媽,我知道我不是個東西,但我出國這事兒對我一生的影響很大,我也想回來有個好工作,到時候孝敬你,我知道我爸不是個東西,所以我想好好努力幫你一把,做出這種糊塗事兒,你就原諒我……”
這次,他倒是滑跪的很快。
不過王秀蘭清楚,這只不過是他的手段之一。
正巧,王秀蘭也想整整他出口惡氣。
於是,王秀蘭主動開口:“起來吧,國邦,你也老大不小了,媽這些日子沒問你要錢,已經算是給你臉,你別光想著走捷徑啊,我可以給你介紹一個好工作,只要你能吃苦,說不定還真能賺到你出國的錢,而且人家師傅也挺樂意培養人才的,你討人家歡心,說不定人家還能資助你。”
王秀蘭說這話的時候,眼睛裡面也是閃過一絲戲謔。
阮國邦一聽,還以為王秀蘭是良心發現,眼睛頓時亮了起來。
他趕緊點頭如搗蒜:“媽,不論如何,我肯定是個能吃苦的性子,你放心吧,什麼活我都幹,我就想好好出國,到時候能讓自己有個好工作孝敬你們。”
這種話也就只能騙騙上一輩子的她。
一家子全是白眼狼。
王秀蘭看著他那副急切的模樣,不動聲色地說:“那行吧,我這就帶你。”
阮國邦滿心歡喜地跟在王秀蘭身後,一路上還在暗自琢磨會是什麼好工作。
估計王秀蘭也不捨得讓他什麼苦頭,這些年來的習慣早就已經讓他摸透了王秀蘭的想法。
兩人就來到了縣城裡一個手工作坊。
一個老師傅忙著幹活,周圍擺滿了各種工具和半成品,不過看著鋪子的面積,也能看出老師傅家境比較殷實。
帶王秀蘭帶他來這兒,可不是真的讓他賺錢的。
她料定對方肯定沒性子,而且做手工最主要的就是磨性子。
比起透過言語罵,不如就在他最需要的時候給他塞一把不趁手的工具,就只會讓他更加歇斯底里,但又沒辦法說出其他反駁的話語。
王秀蘭上前,對老師傅說:“張師傅,你看看這阮國邦怎麼樣,他就想跟您學手藝,實在不行您教教?”
張師傅上下打量了阮國邦一番,皺了皺眉頭:“沒問題,但守一會兒可不是一件輕鬆的事情,又累,忙起來的時候還不能休息,你這小子能吃得了苦?”
阮國邦一聽,心裡有些打退堂鼓,但想著能賺錢,還是硬著頭皮說:“師傅,我能行!”
張師傅冷哼一聲:“行,那你就跟著我好好學,醜話說在前頭啊,你吃不了苦就別來,來了就得跟著學,一個星期你還是學不會,那你就給我滾蛋!”
一個星期就算是笨蛋,也多少能夠掌握這其中的精髓。
若說他沒有這種能耐,只能是自己蠢笨如豬,這可容易打壓他的自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