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方蕩才從那種極度的震撼與虛弱中恢復過來。
他緩緩起身，只覺得渾身痠軟無力，像是經歷了一場曠日持久的大戰。
“呼……”
方蕩長長地吐出一口氣，眼中閃過一絲疲憊。
剛才的幻象，太過真實，也太過殘酷。
讓他對修煉之路，產生了一絲動搖。
他甚至開始懷疑，自己所追求的，究竟是什麼。
力量？
長生？
還是其他什麼？
他不知道。
他只覺得，自己的內心，一片迷茫。
這種感覺，讓他很不舒服。
他想要擺脫這種感覺。
“出去走走吧。”
方蕩喃喃自語，推開了房門。
一股清涼的夜風，撲面而來。
讓他的精神，為之一振。
他抬頭望去，只見一輪明月，高懸天際。
夜，已經深了。
四周靜悄悄的，只有偶爾傳來的蟲鳴聲，在夜空中迴盪。
方蕩漫無目的地走著，不知不覺間，來到了一片小樹林。
樹林中，樹影婆娑，微風拂過，發出沙沙的聲響。
彷彿在低聲訴說著什麼。
方蕩的心情，漸漸平靜下來。
他找了一塊乾淨的石頭，坐了下來。
仰望著星空，思緒萬千。
突然，他聽到了一陣輕微的腳步聲。
從不遠處傳來。
方蕩心中一動，轉頭望去。
只見一個熟悉的身影，出現在了他的視線中。
是火靈兒。
她怎麼也在這裡？
方蕩有些驚訝。
火靈兒也看到了方蕩。
她先是一愣，隨即臉上露出了驚喜的笑容。
“方蕩，你怎麼在這裡？”
火靈兒快步走了過來，在他身邊坐下。
“我睡不著，出來走走。”
方蕩淡淡地說道。
“我也是。”
火靈兒輕聲說道。
“你怎麼也睡不著？”
方蕩有些好奇地問道。
“我……”
火靈兒的臉上，泛起了一絲紅暈。
她低下了頭，聲音細若蚊蠅。
“自從那天晚上之後，我……我就一直睡不著。”
方蕩一愣。
他瞬間明白了火靈兒的意思。
那天晚上，他們之間，發生了關係。
雖然只是一次，但卻讓火靈兒難以忘懷。
方蕩的心中，湧起一股異樣的感覺。
他有些尷尬，也有些不知所措。
他還是第一次，遇到這種事情。
“對不起……”
方蕩輕聲說道。
他不知道該說什麼。
只能道歉。
“你為什麼要道歉？”
火靈兒抬起頭，看著他，眼中充滿了疑惑。
“我……”
方蕩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該怎麼解釋。
“你不用道歉，那是我自願的。”
火靈兒打斷了他，柔聲說道。
她的聲音，很輕，很柔。
像是春風拂過水麵，蕩起層層漣漪。
方蕩的心中，微微一顫。
他看著火靈兒，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
他突然發現，自己對這個女人，似乎有了一些不一樣的感覺。
這種感覺，很微妙，也很陌生。
讓他既期待，又有些害怕。
他一直以為，自己是一個頗為淡漠的人。
而且初見火靈時，她那蠻橫的模樣和如今有著強烈的對比。
但現在，他發現，自己錯了。
他也有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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