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自然。”
他緩緩說道。
“年輕人，有野心是好事，但也要有自知之明。”
他的語氣中，帶著一絲告誡。
“皇城的水，很深。”
他深深地看了方蕩一眼。
“以你現在的實力，去了那裡，恐怕連個水花都濺不起來。”
他的話，毫不客氣。
但方蕩卻知道，他說的是實話。
“不過……”
馬文濤話鋒一轉。
“你若是能抓住這次機會，或許能有一線生機。”
他看著方蕩，眼神中閃過一絲期待。
“原本這幾個城池中，我只看中了林歆一人。”
馬文濤緩緩說道，目光掃向一旁的林歆。
“沒想到，竟然還有你這麼一個意外之喜。”
他的語氣中，帶著一絲讚賞。
方蕩順著馬文濤的目光看去。
林歆正站在一旁，臉上帶著淡淡的笑容。
似乎早就料到了這一切。
方蕩心中一沉。
這個女人，果然不簡單。
她竟然早就被皇城的人看中了。
“給你。”
馬文濤突然扔給方蕩一枚令牌。
令牌通體黑色，上面雕刻著一條栩栩如生的龍。
“這是參加種子大戰的憑證。”
馬文濤說道。
“一個月後，拿著它，到皇城報道。”
他的語氣，不容置疑。
“至於你……”
馬文濤看向林歆。
“跟我走吧。”
他的語氣，平淡而隨意。
彷彿在說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林歆點了點頭，沒有任何猶豫。
她走到馬文濤身邊，恭敬地行了一禮。
然後，她轉過身，看向方蕩。
她的臉上，露出一個嫵媚的笑容。
“方公子，我們在皇城再見。”
她輕聲說道，聲音中帶著一絲挑逗。
“到時候，你可要好好表現哦。”
她眨了眨眼睛，風情萬種。
方蕩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地看著她。
他的眼神，深邃而平靜。
沒有人知道，他在想什麼。
林歆似乎很享受方蕩這種看不透的表情。
她微微一笑，轉身跟著馬文濤離開了。
......
夜色如墨，方蕩的身影出現在小院門口。
院落裡亮著一盞昏黃的油燈，燈光透過窗紙，灑下淡淡的光暈。
小翠正坐在石凳上，手裡拿著針線，似乎在縫補著什麼。
聽到腳步聲，她猛地抬起頭，眼中閃過一絲驚喜。
“公子，您回來了！”
她放下手中的針線，快步迎了上來，聲音中帶著一絲顫抖。
方蕩看著她，點了點頭。
“嗯，我回來了。”
他的語氣很平靜，但心中卻湧起一股暖流。
在這個世界上，或許只有小翠，是真心實意地關心他。
小翠上下打量著方蕩，見他雖然衣衫有些凌亂，但並沒有受傷，這才鬆了一口氣。
“公子，您沒事就好。”
她輕聲說道，眼中滿是關切。
她欲言又止，似乎有些不敢問出口。
方蕩看著她，笑了笑。
“怎麼，你不關心我和韓飛一戰的結果嗎？”
他故意問道。
小翠搖了搖頭。
“奴婢不在乎這些。”
她低著頭，輕聲說道。
“奴婢只希望公子能夠平平安安的。”
她的聲音很輕，但卻充滿了真摯的情感。
方蕩心中一動。
他看著小翠，眼神變得柔和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