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主人!我掌握九階劍勢了!”白清沅興奮地說道。
這是她第一次感覺到修煉是如此輕鬆,並沒有那麼艱難。
徐無缺在椅子上坐下,道:“做得不錯。”
白清沅主動來到徐無缺背後給他捏肩,道:“都是多虧了主人,不然我現在可能命都沒了。”
“清沅,你認識溫綰月嗎?”
此話一出白清沅手上的動作突然一滯,而後又迅速恢復,道:“認識,溫家的大小姐嘛。”
“你可知她也有絕靈媚體?”
“知道。那天我晚上我感受到了。”
“她的絕靈媚體是否和你有關?”
白清沅不敢說謊,道:“我也感覺她的絕靈媚體和我有關,不過我是真的不清楚,想必我父親應該知道是怎麼回事。
我記得在幾年前,那時我被絕靈媚體折磨得死去活來,最後是父親不知用了什麼方法讓我活了下來。”
徐無缺聞言,基本可以確定溫綰月的絕靈媚體就是來自白清沅。
“清沅,你不要抵抗。”
“嗯。”
徐無缺靈魂力湧入白清沅體內,他還沒有仔細地觀察過白清沅的體質。
當隨著靈魂力不斷深入後徐無缺更加確信了自己的猜測。
白清沅的體質並不完整,存在缺失,或許正是因為如此她才能夠從第一次的體質反噬中活下來。
“清沅,你的體質並不完整,看來綰月的絕靈媚體應該是你體質的一部分。”
對於這個結果白清沅絲毫不意外,畢竟在那天晚上她就有種強烈的預感。
“主人,您打算怎麼辦?”
“我會幫你拿回絕靈媚體,此事你不必擔心。”
徐無缺端起桌上的茶杯,抿了一口。茶水是醉仙樓新沏的雨前龍井,茶湯清透,帶著點雨後泥土的淡香,入喉時滑溜溜的,沒什麼特別的滋味,卻也讓人覺得心頭鬆快了些。
窗外的日頭已經偏西,金紅的光斜斜地打進來,落在白清沅的髮梢上,鍍了層暖融融的邊。她捏肩的力道不輕不重,指尖偶爾蹭過徐無缺頸後的衣領,帶起一絲微癢的風。
“主人,那拿回絕靈媚體,會不會很難?”白清沅的聲音輕輕軟軟的,帶著點不確定,“溫綰月畢竟是溫家大小姐,身邊總該有不少護衛吧?”
徐無缺望著窗外掠過的一片流雲,那雲慢悠悠地飄著,像團被揉松的棉絮。“不難。”他淡淡地應了句,頓了頓又補充道,“時機到了,自然水到渠成。”
白清沅哦了一聲,手上的動作慢了些,眼神落在徐無缺搭在扶手上的手。那隻手骨節分明,指尖因為常年修煉,帶著點薄繭,卻並不粗糙。她忽然想起前幾日練劍時,徐無缺隨手點撥她劍招,指尖碰到她手腕時的觸感,溫溫的,帶著種讓人安心的力道。
“對了主人,”她像是突然想起什麼,語氣又輕快起來,“樓下廚房今天燉了冰糖雪梨,我聞著可香了,等會兒讓小二送一盅上來?”
徐無缺沒回頭,只望著窗外漸漸沉下去的日頭,應道:“好。”
樓下傳來跑堂小二吆喝的聲音,夾雜著鄰桌客人碰杯的脆響,還有遠處街道上小販叫賣糖畫的調子,拖得長長的,在傍晚的風裡盪開。醉仙樓的雕花木窗被風吹得輕輕晃了晃,吱呀一聲,又穩穩地停住了。
白清沅停下捏肩的手,走到窗邊,伸手把那扇晃悠的窗欞推緊了些。窗外的霞光更濃了,把半邊天染得像塊潑了胭脂的錦緞,連樓下石板路上的青苔,都染上了點暖紅的顏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