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無缺聽到柳如煙的聲音有些意外,他本是想激怒陳煦的,可沒想到第一個坐不住的竟然是柳如煙。
停下身形,徐無缺抬頭看向柳如煙,問道:“師尊,這是何意?”
“無缺,你實力已經遠超這些人,何必再繼續羞辱玩弄他們?”
不遠處陳煦聽到柳如煙這話心裡雖然不爽,可她說的卻都是實話。
“師尊,強者羞辱弱者本就是天經地義,況且這挑戰,陳家還沒有主動認輸呢。”
徐無缺目光看向陳煦,陳煦雖然知道陳恬衝幾人沒有勝算,可這麼多大人物在場,主動認輸,他丟不起這個臉。
柳如煙也看向陳煦,意思顯而易見,想讓陳煦主動認輸,結束這一切。
可陳煦卻直接移開目光,他無論如何都不可能主動認輸,否則以後陳家還怎麼在北垓立足。
擂臺上陳恬衝幾人自然看出了家主的意思。
戰至最後,寧死不降!
陳恬衝這些人不顧傷勢,再次施展武技向徐無缺殺來。
就在這時一道嘆息聲在演武場上響起:“唉,住手吧。”
聽到這聲嘆息,擂臺上的陳恬衝幾人紛紛停下身形。
眾人尋聲望去,只見是一位獨自站在角落的白髮老者。
徐無缺對這位老者並不陌生,此人就是在陳府門口領他進入陳家的那位老先生。
徐無缺之所以稱其為老先生是因為此人修為竟然有御氣八層,這等修為幾乎可以說是北垓城最強。
哪怕是天堯學府的府主和北垓城主修為都不及這位老人。
空中沈,錢,蘇三位家主對這位老者並不陌生,陳二爺,陳煦爺爺的弟弟。
陳二爺年輕時天賦冠絕北垓城,二十一二的年紀修為就已經突破到了合氣七層。
後來曾去了府城的天堯學府修行,可是當陳二爺回到北垓城時,卻受了不可逆轉的傷勢,幾乎無法再出手。
從此以後陳二爺就一直呆在陳家之中,再也沒有出手過,至於經歷了什麼也無人知曉。
陳煦低下頭,道:“二爺。”
“家主,不要再為難這些孩子們了,結束吧。”
陳煦聽二爺稱呼他為家主,身體一震,以前二爺一直都是稱呼自己為小煦…
“這挑戰…我陳家輸了。”陳煦無力道。
陳恬衝,陳奕瑤幾人抬頭看著家主,他們只感覺到無比的屈辱,陳家的榮耀彷彿在他們手中被斷送。
可徐無缺卻持劍看向陳煦,戰意依舊高漲。
演武場上的圍觀武者也十分疑惑,不知徐無缺這是何意?
“陳家都認輸了,徐無缺還要怎麼樣?”
“不知道,難道他還想戰?”
……
“徐無缺!你已經贏了?還要如何?”陳恬衝吼道。
徐無缺平靜的開口,道:“我今日還要殺一人,陳庭!”
徐無缺之所以故意羞辱陳恬衝幾人就是為了刺激陳煦,好藉機斬殺陳庭。
聽徐無缺說出這個名字後柳如煙並不意外。
還記得當日在東陽城,陳庭欲要殺徐無缺,這仇的確該報。
許多觀戰的武者雖然認識陳庭此人,但是卻並不知道他和徐無缺之間的恩怨。
空中沈,蘇,錢三大家主都調查過徐無缺,知道陳家和徐無缺之間的矛盾皆因陳庭的兩個兒子。
徐無缺此話一出,無數陳家人都憤怒了。
此刻,他們忍無可忍!
徐無缺已經羞辱了陳家的年輕一輩,如今竟然還想在陳家殺陳家的長老!
陳庭站在演武場中,此刻的他雙眸中有恐懼,不過更多的卻是後悔。
他後悔自己沒有將兩個兒子約束好,給家族帶來了如此巨大的麻煩。
激烈的情緒在陳庭內心交織,下一刻他直接跪了下來,抬頭看向陳煦,道:“家主,此事皆因我而起,還請讓我以死謝罪!”
陳煦一眼看出陳庭此刻已有死志,陳庭固然有錯,可是無論如何他都不能讓陳庭在陳家被一個外人殺死。
這是尊嚴,是底線。
比起陳煦的冷靜,擂臺上的陳恬衝,陳奕瑤這些人卻已經怒不可遏了。
“徐無缺!我陳家寧死不受辱!你給我死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