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初有點意外，“你爸是不是知道什麼內幕啊，他有人脈，是不是裡邊的人給他透露了什麼，是不是有些確鑿的證據了？”
“又或者。”她有些猶豫的開口，“會不會是林管家自己承認了？”
穆舟搖頭，“不清楚。”
他們回了老宅，已經過了中午時間，廚房問要不要吃飯。
大家都不在，廚房也不確定開不開火。
姜初不太餓，她現在就是困。
穆玄見狀就說，“先做吧，到時候溫著，餓了再吃。”
隨後他跟姜初一起回了房間。
姜初換了衣服躺下，他沒躺，坐在一旁給她捏腿。
“其實也不用。”姜初說，“沒有水腫，不用按摩。”
“我看網上說需要。”穆玄說，“沒事，也不累人。”
姜初閉上眼，等了會兒突然說，“你昨晚去哪兒了？”
穆玄沒有回答，而是反問，“怎麼了？”
姜初說，“也沒什麼，就是你昨晚穿出去的那套衣服，怎麼沒穿回來？”
穆玄的動作明顯停了一下，“沒穿回來？”
他說，“穿回來了，昨天在我自己房間洗漱的，衣服髒了，拿去洗了。”
“是嗎？”姜初聲音含含糊糊，像是要睡著了。
穆玄笑著，“怎麼，不信我？”
姜初也跟著笑，“你猜我信不信？”
洗衣房那邊衣服洗好晾曬，她還真的抽空過去看了一眼，沒有他昨天穿的那一套。
穆玄的衣服都是定製款，沒有重樣的。
那套衣服他應該是很喜歡，平時穿的挺多。
穆玄沒再說話，她也沒糾結這個問題，沒一會兒就睡了。
等她徹底安穩，穆玄將她的腿放下，蓋好了被子，又把窗簾拉上一半。
之後他出去下樓。
手機在兜裡嗡嗡了好幾次了，出了客廳，他把電話接起，“怎麼說？”
對面說，“他在裡面已經認了。”
穆玄一愣，“什麼？”
他問，“林光認罪了？”
對方說是，“律師去跟他談了一番，他就認罪了，他們接下來應該是做輕罪辯護。”
“他認了？”穆玄重複，“他說人是他殺的，屍是他埋的？”
“是這麼說的。”對面說，“剛認沒多久。”
穆玄深呼吸一下，“行，我知道了。”
電話掛了，穆玄站在原地沒動。
等了一會兒，他聽到頭上有聲音，“怎麼了？接了誰的電話，跟被施了定身術一樣，站在那一動不動。”
穆舟開著玩笑，“不會是哪個小姑娘吧？”
他說，“你昨天晚上回來鬼鬼祟祟，我都看到了，你還把衣服給換了，去哪兒浪了？”
穆玄回聲抬頭，穆舟正趴在窗臺上笑呵呵。
不過一看到穆玄的表情，他面上的笑意一點點沒了，“我開玩笑的，你那是什麼表情？”
穆玄又收了視線，站在原地沒動。
穆舟等了等就下樓來，步伐挺快的，到他旁邊，“怎麼了？”
穆玄說，“林光認罪了。”
“認罪了？”穆舟的反應跟他一樣，也是眼睛瞪得溜圓，“他承認自己殺人埋屍了？”
穆玄點了下頭。
“怎麼會？”穆舟說，“他有沒有說為什麼要這麼做，他跟那個女的認識？有什麼矛盾？”
停頓了一下，他又說，“我聽說屍骨被挖出來的時候形態不是很好，也不知是生前還是死後受了虐待，也是林叔乾的？”
他不太相信，“為什麼，不應該啊。”
“是啊，不應該。”穆玄說，“他走的時候，咱爸跟他做了保證，他也是相信的，現在剛到偵查階段，他居然直接就認了。”
說到這裡，他又停了下來，輕笑一聲，“他是跟咱爸的律師碰了面之後承認的，你說這是什麼意思？”
穆舟不說話了，瞪著眼睛看他，“什麼意思？”
穆玄扯了下嘴角，“沒什麼意思，就是覺得挺有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