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轉頭看穆玄，“當年有人來過家裡？”
穆玄說，“來過。”
他又對著高警官，“我那個時候也記事了，來人穿著警服，我記得清楚。”
高警官就看著穆疏風。
穆疏風笑了笑，“我是記不清了，之後呢，卷宗裡有沒有提到後邊調查的結果。”
高警官說，“說是沒見到老爺子，老爺子情況不太好，已經見不了人了，過了幾天，我們同事想二次登門的時候，老爺子就已經病逝了，沒趕上。”
“那可挺不巧的。”穆疏風說，“不過現在想來，即便當時能見到我父親，估計也問不出來什麼，他那病查出來就是晚期，人衰敗的很快，確診後沒兩天就已經口不能言了，你們同事去了，他也回答不了任何問題。”
然後他又問，“當時提到我父親什麼？說他行兇嗎？”
高警官笑了笑，“那倒也不是，只說失蹤者出門是去跟你父親見面，然後就再沒回來。”
穆疏風語氣帶著疑惑，“這樣嗎？”
他嘶了口氣，“年頭實在是太久了，又正趕上那時候家裡出事，有點混亂，想不起來。”
旁邊有警員做筆錄，但是很明顯也沒問出什麼有用的訊息。
高警官最後起身告辭，然後詢問家裡什麼時候有時間，想去老宅看看。
穆疏風很坦然，“隨時歡迎，家裡一直有人，我們不在家你們也可以登門隨便看。”
高警官趕緊說謝謝配合工作，一通客套後才離開。
穆玄和穆疏風一起下樓送的。
等警車開走，穆疏風還站在路邊，轉頭看穆玄，“你怎麼想的？”
“沒想法。”穆玄說，“跟我們又沒關係。”
他轉身要進公司，然後突然想起個事，“你之前說要帶我去見個人，被你抓住的那個，什麼時候去？”
穆疏風看著他，是一貫的審視眼神，“不著急，有空再說，反正人又跑不了。”
說完他先一步轉身進公司。
穆玄走在後邊，“不帶我去見的話，我下班可就回家了，已經告訴姜姜今天不加班也不應酬，早點回去陪她。”
穆疏風沒回應，只等進了電梯，電梯門關上，才開口，“姜初快生了。”
“快了。”穆玄說，“家裡又要有新人口了。”
他還說，“人多了會更熱鬧。”
“人多？”穆疏風唸叨了一句，笑了笑，沒說後邊的話。
出了電梯，沒走幾步就看見了蘇文榮。
她正好要找穆疏風，朝著這邊走，“剛去你辦公室，沒看到你人，還以為你又出去了。”
穆疏風說，“檔案直接放我辦公桌上就行。”
“有兩個細節需要改動。”說著話，蘇文榮停下來，視線一轉看向了穆玄。
她面上不自覺的帶了點尷尬，裝模作樣的弄了弄頭髮。
穆玄根本沒看她，腳步停都沒停，直接回了辦公室。
工作其實已經差不多了，剩下一點不想幹，反正也不著急，乾脆收拾了辦公桌。
剛收拾好辦公室門就被推開，穆舟進來，他剛得到訊息，“你知道了沒，家那邊的竹林裡挖出東西了。”
穆玄笑著，“這事情上午就有了，你現在才知道，可見一門心思都在工作上，好樣的，以後公司交給你，大家都能放心。”
穆舟問，“剛剛警察是不是來了，為什麼過來找你？”
穆玄緩了口氣，“例行詢問，走程式的。”
他隨後岔開話題，“晚上加班還是應酬？”
“不加班也不應酬。”穆舟說，“去醫院，奶奶打電話過來，我過去看看她。”
停頓了幾秒，他又說，“順便去看看沈繼良，我看看他現在是個什麼樣，我太好奇他的下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