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一會兒穆承安就睡了。
穆玄這才進去，給穆承安調整了下姿勢，然後拉著姜初起來，“去吃飯。”
往樓下走的時候姜初問，“警察怎麼還來家裡了？難不成是懷疑你們？”
“應該是懷疑的。”穆玄說，“竹林挨著老宅，一般人想要埋屍，都已經跑山上來了，怎麼還不埋在一個四周荒涼的位置？”
就挨著穆家老宅，萬一被發現了豈不是很麻煩。
姜初壓著聲音，“不會真跟你家有關係吧？”
穆玄笑了，“反正不是我，牽連不到我們。”
他拉過姜初的手，“放心吧，沒事的。”
姜初都差點笑出來，“怎麼可能是你，那人都死多久了，你那時候才多大，哪有那個本事。”
她快步走在前面，“安慰人也不知道找個像樣的理由。”
穆玄腳步一頓，“哎？”
他說，“怎麼回事，脾氣越來越大了。”
下了樓，穆疏風在餐廳，蘇文榮也回來了，倆人坐在一起。
蘇文榮側頭對著穆疏風說話，笑盈盈的，是姜初從未見過的樣子。
過去到倆人對面坐下，穆疏風開口，“行了，人都到了，吃飯吧。”
他沒看蘇文榮，對她的示好完全視而不見。
蘇文榮有點尷尬，猶豫幾秒，也沒再跟他說話。
穆家飯桌上的氣氛一直都不好，姜初也習慣了，大家全都沉默著，一直到電話聲響起。
是穆玄的電話，他拿出來看了一眼，“阿則打來的。”
他把電話接了，“怎麼了？”
聽了兩秒，他表情一下子就變了，聲音也大了一些，“怎麼回事？”
他說，“好，你別急，我們馬上過去。”
電話結束通話，他筷子也放下，“奶奶又發病了，情況不好，進了搶救室。”
穆疏風當下站起身，話都沒說一句，直接往外走。
蘇文榮沒著急跟著出去，而是問，“怎麼回事？”
穆玄深呼吸一下，“不知道。”
穆舟電話裡著急，說的含糊，他也來不及問太多。
轉頭看著姜初，穆玄說，“我去趟醫院，你慢慢吃，吃飽了上去休息。”
姜初說好，這種情況完全不影響她吃飯。
穆玄起身往外走，叫上了蘇文榮，“一起去吧。”
等他們出了客廳，姜初繼續。
吃完飯，她起身回了房間，洗漱之後直接躺了下來。
……
穆玄和蘇文榮到停車場的時候，穆疏風已經開車走了。
他們倆上了車，一路無話到醫院。
老夫人在搶救室，情況不太好。
穆疏風和穆舟都在門口，看那樣是溝通完了。
穆玄過去問，“怎麼突然情況就不好了。”
穆舟靠著搶救室旁邊的牆壁，垂著視線，狀態也有些恍惚。
他說，“不知道，突然就臉色不好倒了下來，而後渾身抽搐。”
他抹了把臉，轉頭看穆玄，兄弟倆對視兩秒，他抬腳去不遠處的長椅上坐下。
穆玄等了會兒才過去。
蘇文榮在搶救室門口站著，穆疏風去找醫生了。
穆玄壓著聲音，“到底什麼情況？”
穆舟說，“我就告訴她家旁邊的竹林挖出來一具骸骨，警方在調查這個事，奶奶就發病了。”
他說，“她好像很害怕。”
說完他問，“哥，所以那竹林裡埋的是誰，是不是跟我們家有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