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巧竹等人沒追上來,看著身邊只剩下寥寥幾個的同門,李興山心中莫名鬆了口氣。
那兩個人若追上來,他可就死定了。
同時,他也在迅速聯絡自己的兩位大佬。
自己的命重要,但煥陽宗倒了,他同樣麻煩。
而事實上,他很快就見到了自家宗門那兩位“老祖宗”。
他們追上了杜宛海。
戰鬥短促爆發,又很快結束。
沒有蘇然這個“疑似金丹後期”在邊兒上掣肘,謝玄和那三長老兩個金丹強者夾擊,杜宛海一旦被追上,就跑不了了。
李興山便在安全距離停下來,焦急地等待自家兩位強者過來。
很快,兩道身影在黯淡的夜空之中浮現。
兩道星光,迅速靠近。
謝玄在最前方。
卻只有他們兩個,杜宛海不見蹤影。
三長老來到近處,目光陰冷,眼睛裡既有憤怒也有難以言喻的不敢置信:“你確定?葉晴真又被抓走了?”
剛剛,李興山已透過傳音法器,短暫地向這兩位介紹了剛剛的情況。
李興山露出悲苦神情,道:“是……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我們正在圍殺唐巧竹,那人就突然冒了出來,我們死傷慘重,沒辦法只能先後退……”
“該死!”
謝玄的眼底也浮現出一抹慍怒。
李興山便及時住口,不再說話。
他從沒見過這兩個人這麼憤怒過,他自己也更知道這件事情暴露的嚴重性,他事情辦得不好,便更不該再多說了。
“必須把他們找到,否則煥陽宗就是牆倒眾人推,我們這些人,誰也好不了。”
謝玄眼睛裡精光閃爍。
那三長老卻有些踟躕:“葉晴又栽了,你說,那個人,到底是不是金丹?”
雖然葉晴言之鑿鑿說蘇然是偽裝的金丹,但畢竟在他們這些人面前,蘇然一直展現出來的是金丹大佬的氣派,這便不得不讓人心生疑慮,這三長老的實力不如謝玄,那人要真是金丹,那必定是能夠與謝玄並駕齊驅的高手,要真是生死相搏,他這個金丹初期的去了,怕也是要吃不了兜著走。
謝玄看著年輕,活的歲月卻比這三長老還長,一眼就看出了三長老的想法,一道冷光掃過來,不容置疑道:“管他是不是金丹,已到這個份兒上了,難道還能後退?只要他不是元嬰,我們就要他吃不了兜著走!必須把他留在這裡,否則,今天是死,來日也是死,我們竊取龍脈,這是犯了修仙世界的大忌,上面的那些頂尖宗門要維持‘秩序’,必要肅清我整個煥陽宗上下,你跑不了的!”
到了這個份兒上,謝玄也沒顧忌了,有什麼說什麼,把最嚴重的後果都說出來了。
李興山等弟子也都是臉色齊變。
那禿頂三長老咬了咬牙,道:“此子……好,副宗主,我們掘地三尺,也要把他找出來,連著那個玄女宗的女人,一併給殺了!”
謝玄目光一轉,又看向李興山,道:“他們往哪個方向去了?我和三長老去尋找,你去月城坊市,說我煥陽宗請他們出人幫忙尋人,若他們願意相助,我煥陽宗日後必感恩戴德,記他們一個人情!”
李興山露出吃驚神情。
煥陽宗的一個人情,這可不是說的漂亮話,是實實在在的,日後月城坊市要是有事相求,煥陽宗可無法拒絕了。
這也從側面反映出,現在的情況之嚴峻。
李興山不敢耽誤,為兩個人指了方向,便迅速帶著身後狼狽的殘餘弟子們升空,往月城坊市的方向去了。
三長老和謝玄則同步出發,向剛剛蘇然與李興山等人鬥法的那片空地去了。
不過,他們這一輪卻是撲空了。
蘇然等人早已離開。
謝玄和那禿頂三長老便散開氣息,四面尋找,兩個人都如熱鍋上的螞蟻,拼命想要找到蘇然等人的蹤跡,可對方卻像是泥牛入海,只這片刻的功夫,就已消失無蹤了。
眼看著天光一點點放亮,他們卻連一點痕跡都找不到,都是變了顏色。
這時候,李興山也回來了,聲音低沉,道:“月城坊市只推諉我們,沒有幫我們的意思……而且,我們路上也再打聽,沒有任何訊息,我也派弟子到皇城那邊查探了,皇城裡也很平靜,唐巧竹應該還沒回玄女宗,玄女宗那邊沒有半點動靜。”
“玄女宗……天宸帝國……”
謝玄咬緊牙,他目光發冷,道:“不是不出來嗎?我們就先拿這些人開刀,玄女宗的人都在那裡,還有那個不知來歷的神秘人,管他是什麼人,他不是承諾要庇護天宸帝國嗎?我就把天宸帝國的皇室和群臣都殺光,看他們出來不出來!”
謝玄的眼睛裡已浮現出了一抹血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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