佳韻不是在家裡嗎?
腦子嗡的一聲後,路星河立刻上樓去找許佳韻。
然而,開啟房間,屋內沒人,床上的被子整整齊齊,不像是有人來過。
保姆從走廊路過,路星河立刻攔著她,急切的問,“佳韻呢,她為什麼不在房間?”
保姆一愣,“小姐這幾次沒住自己臥室了,先生,你忘了,自從你帶女朋友在小姐房間住過後,她就住在客房了。”
路星河愣在原地。
他竟不知,自己無意間的舉動,會影響妹妹的生活。
心中堵了一塊,他不敢耽擱,立刻去了客房。
然而,一間一間看過去,直到看遍屋裡每一個房間,均沒有看到許佳韻的身影。
想到倒在地上的男人,他瘋了一樣抓著保姆的胳膊,怒吼出聲,“我妹妹呢,她在哪兒,她到底在哪兒?”
保姆嚇了一跳,“我不知道,小姐出去了一會,我本想告訴先生,但陶小姐說,不要打擾你休息,我就沒有說,我以為小姐回來了。”
佳韻不在家。
妹妹離開,他竟然不知道。
路星河衝下樓,拉起地上的男人,揪著他的衣領,眼珠因為生氣,氣到充血,“我妹妹呢,你把我妹妹帶哪兒去了?”
路星河一雙眼如同鷹隼,咆哮的聲音吼的地動山搖,嚇得地上的男人哆嗦起來。
“我沒有,不是我,我還沒有碰到她,我還沒開始呢,別殺我。”
男人說著,舉起雙手,其中一隻血淋淋的,即便纏滿了紗布,但鮮血早已力透表面,滲了出來,滴滴答答的紅色,掉落在地,染紅了地面。
路星河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男人口中的話,卻如一根悶棍,砸在了他的腦門上。
妹妹出事了。
他瘋了一樣,舉起拳頭,朝著男人的臉砸了下去。
一陣咋哇亂叫後,陶若走了出來。
“這是怎麼了,星河,快住手,人快要打死了。”
路星河眼眶猩紅,聽到聲音停下手看著陶若,死死的盯著她。
陶若還是第一次看到路星河如此失控,像是一頭怒獅,心裡陣陣發冷,嚇得後退一步,“星河,你,你這是怎麼了,別這樣看著我,我害怕。”
說著,她眼眶通紅,一副害怕落淚的樣子。
路星河只冷冷的看著她,像是變了一個人,眼眸寒霜,質問她,“佳韻出去,為什麼不讓保姆告訴我?”
陶若驚恐的搖搖頭,猜到某種可能,哭著解釋,“我,我不是故意的,你累了,我是心疼你,不希望你被打擾,我還以為,妹妹一會就會回來,星河,我是因為心疼你,你別生氣。”
陶若說著,去拉路星河的胳膊,被他推開。
他力氣之大,陶若整個人撞在了旁邊的桌角,碰到了腿上的傷口。
她悶哼一聲,疼的哭出來,伸手,等著路星河來扶她。
路星河視若無睹,冷冷掃過地上的男人,怒喝一聲,“把他給我關起來。”
隨即,他頭也不回,離開了家。
走之前,狠狠剜了陶若一眼。
陶若這次是真的碰疼了,原來的舊傷本來沒什麼大礙,可這次膝蓋直接磕碰在桌角,鋒利的劃過後,除了鮮血,還留下一片青紫。
然而,不等她抬頭哭訴自己的疼痛,就看到他冷著臉,衝了出去。
他去找他妹妹了。
這幾天,陶若被無限寵愛,她一直以為,她對路星河而言,就是最重要的。
可這一刻,看到他頭也不回的離開,她心中頓時失落起來。
她不明白,不過是一個妹妹而已,而且又不是親妹妹,他何必要如此擔心。
——
天矇矇亮的時候,許佳韻忽然驚醒。
天邊泛起魚肚白,橙黃的朝陽從天邊緩緩升起。
看來又是一個美好的天氣。
她轉過頭,長嘆了口氣,看來是她做噩夢了,怎麼會夢到自己被欺負,眼角還掛著淚水。
然而,轉頭的瞬間,看到屋內新中式的格調,以及頭頂復古的燈飾,她覺得陌生,四下看了看,的確不是她的房間。
記憶裡的殘夢湧入腦海,她整個人忽然驚了一跳。
她不是在做夢,她昨晚上真的喝醉了,而且差點被人欺負,好像被人救了。
想到什麼,她掀開被子,看了看衣服,看到自己竟穿著一套天蠶絲青藍色套裝睡衣,瞬間懵了。
她渾身一激靈,從床上爬起來。
門被忽然敲響。
她嚇了一跳,立刻鑽回被子。
聽到裡面的動靜,霍晏祺推門而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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