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說這是在皇帝書房裡拿的?怎麼會在他那裡?莫不是他知道了些什麼?”太后這會兒已經顧不上向安妃發火,她攥著手中的耳墜喃喃自語,臉上的惶恐之色幾乎掩蓋不住。
安妃原本略微低著頭,聽到太后明顯不對勁的聲音,她略微抬了抬眼,目光也落在了太后手裡的那隻耳墜上。
這耳墜到底代表著什麼?為什麼太后會如此在意?
王嬤嬤臉上的擔憂之色一點也不比太后少,她說:“太后娘娘,眼下最重要的是趕緊把這東西毀掉,斷不能讓陛下抓住把柄才…”
最後一個字還沒有落下,只聽哐噹一聲巨響,福壽宮的門被人直接撞開了,蒼茫的雨幕裡,賀江灈一身明黃色的龍袍格外晃眼,更晃眼的是他背後那一對神色肅穆的御前侍衛。
根本就沒有給人反應的機會,賀江灈已經大步進了門,他的腳步席捲著窗外的寒意,王嬤嬤控制不住的嚥了嚥唾沫。
而太后亦是不自覺的攥緊了手裡的那隻耳墜,她強作鎮定,一拍桌子站了起來:“皇帝,你這是在做什麼?你現在這般大搖大擺的闖福壽宮,可還將哀家這個母后放在眼裡?”
“朕從來沒有半分對母后不敬的意思,只是母后身邊的人確實該管管了,這等手腳不乾淨的東西怎能貼身伺候母后?來人,把那個刁奴拉過來搜身。”賀江灈說。
他大搖大擺的在太后身邊坐了下來,目光並沒有在太后身上有什麼停留。
張公公一揮手裡的拂塵,立刻就有人將王嬤嬤拖了過來,王嬤嬤顫抖道:“太后娘娘,太后娘娘救救老奴啊。”
“等等,皇帝,你這是要做什麼?可是王嬤嬤做了什麼讓你誤會的事?她畢竟是哀家身邊的人…”
“母后稍安勿躁,是不是誤會,等搜身之後就知道了,若真的是朕誤會了,朕自然會向母后賠禮道歉。”賀江灈道。
太后眉頭緊鎖,手卻又將手心裡的那隻耳墜攥得更緊了一些,她強做大度的擺了擺手:“罷了,如今哀家是管不了皇帝了,你既然要搜,那就去搜吧,哀家也想知道皇帝到底丟了什麼寶貝,才這麼興師動眾,跑到哀家的福壽宮來撒野。”
“母后很快就知道了。”賀江灈隨口應付一句,那邊張公公已經帶著幾名宮女對著王嬤嬤搜完了身,他搖了搖頭。
太后見狀,立刻就抓住了機會:“皇帝,你看看你,多大的人了,怎麼行事還這麼衝動,哀家就說王嬤嬤不可能偷東西吧,以後斷不能這般行事了,這若是傳出去了,實在是有失你的威儀。”
說話間她衝著王嬤嬤使了個眼色,王嬤嬤立刻拍拍袖子站了起來,立在太后身邊的時候又是一幅鎮定自若的模樣。
賀江灈面色不變,視線卻略微的下移,目光正落在太后的手上,他有些驚訝道:“母后,您的手怎麼流血了?快讓朕給母后看看。”
話說著,他直接抬腳上前,伸手就要抓太后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