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當初表弟有一爭之力,姑母又何至於讓他暫避鋒芒,說到底還不是姑母您一早就知他不是陛下的對手,這才…”
“安秋禾,你個小賤蹄子,你這話什麼意思?一副耳墜就讓你站到他那邊了?你別忘了,你身上流著的是安家的血,而且鄭家那小子也在哀家手裡,你若真想背叛哀家,也得掂量掂量這後果你能不能承受得起。”
安妃的話沒有說完,就被太后怒不可遏的打斷了。
太后似是怒火無處發洩,抬起手來就要朝著安妃臉上甩,是王嬤嬤擋在了安妃身前,她道:“太后娘娘您先息怒,現在最重要的還是…”
話沒說完,她衝著安妃的方向使了個眼色,太后也立刻心領神會,甩過來的手改成了在安妃的眼前攤開:“他給你的東西呢?拿來給哀家看看。”
安妃並沒有反抗,直接將手裡的東西遞了上來。
翡翠耳墜冒著些微的幽光,太后接過來的瞬間,王嬤嬤也湊過來打量,兩個人看得格外仔細,恨不得將那耳墜訂出花來,過了足足有一刻鐘的時間,王嬤嬤才試探著道:“太后娘娘這耳墜好像不是您那幅,只是有些像而已,難道是巧合?”
“巧合什麼?你瞧他賀江灈今日的態度,對哀家半點恭敬也無,王嬤嬤,就算這耳墜不是哀家的那幅,他肯定也知道什麼,不行,冷宮那個哀家還是不放心。
那日她看到了哀家的秘密,放任她不管哀家這心裡總是有根刺,你說有沒有什麼辦法能讓那賤人神不知鬼不覺的…”
話到這裡,太后滿臉陰森的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
“太后娘娘,眼下不是說這些的時候,如今陛下已經盯上王爺了,冷宮那個暫時斷不能動。”王嬤嬤勸道。
“不能動?難道就讓這根刺一直紮在哀家心裡嗎?她現在倒是失憶了,可萬一哪天恢復了記憶,把我們的事抖落出去怎麼辦?
那賀江灈如今沒有證據,都已經懷疑哀家了,若是真讓他聽到什麼風聲,哀家和流兒可還有活路?”太后惱道。
王嬤嬤臉上擔憂之事一點也不比太后少,可是這會兒她卻也拿不準主意。
太后之前那句話說的對,之前陛下從來都沒有提過讓宴平王回京,只有這次太后把主意打到了冷宮那個頭上,陛下這會兒立刻就跑來提了這事,這警告太后的目的再明顯不過了。
在這樣的情況下,若是還對冷宮那個動手腳,這不是把王爺往死路上逼嗎?
可是放任著不管,冷宮那個也確實是個威脅。
兩個人相繼沉默著,太后先是回過神來,抬腳就踹向了安妃:“都是你這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廢物東西,當初若不是你阻攔,哀家早就斬草除根了,哪用得著現在這般擔憂?”
安妃也不躲,硬生生的捱了這一腳,她說:“姑母說的是,都怪侄女之前糊塗誤了姑母的事,侄女願意將功贖罪,親自去冷宮盯著晉娘娘,如此一來,若她真的有恢復記憶的跡象,侄女也可第一時間告知姑母,姑母意向如何?”
“你?你會有那麼識趣?”太后明顯不信。
安妃低頭,壓住了眼睛裡翻滾不斷的情緒,她說:“方才是侄女沒有想明白,就算侄女心裡再怨恨姑母將侄女弄到宮裡來,也不能不顧鄭郎性命,還請姑母相信侄女這一次,也請姑母一定要善待鄭郎。
侄女以後一定會好好為姑母辦事的,只求姑母莫要為難鄭郎。”
“這事好說,禾兒,你可是哀家的嫡親侄女,你若早些有這覺悟,哀家也不會對你發脾氣,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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