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陛下哎,您可算出來了。”
賀江灈前腳剛從冷宮出來,張公公後腳就如一顆炮彈一般,從陰影裡穿了出來,直衝著賀江灈撲來。
速度奇快,嘴上唸叨也不耽誤。
賀江灈眉心緊縮:“有事?”
張公公點頭:“哎呦,陛下,您是不知道,奴才方才看見姜妃娘娘帶著人在附近路過好幾趟了。”
“姜妃?”賀江灈重複一遍,他擰著眉,勉強想起了些許關於這個人的印象。
但更多的,卻是此人入宮之前的模樣,她總是一襲烈烈紅衣,頭髮梳成高馬尾的模樣,和京中所有的貴女都不一樣。
賀江灈印象最深的,大約就是此女與晉明鳶,好像有些不對付。
後來姜妃入宮,整整三年,這女子從來不往他跟前湊,他甚至早就想不起來她長什麼模樣了。
“她來做什麼?”賀江灈問。
“這奴才也不知道呀,按理說姜妃娘娘的鳴雀宮離冷宮最遠,之前也沒有見她與晉娘娘有什麼接觸,如今這般,實在是有些可疑。”張公公小心翼翼的道。
那何止是晉娘娘呀,這姜妃在宮中飛揚跋扈的名聲差的很,宮裡沒有一個能與她交好的。
只是她鬧歸鬧,卻又鬧得不大,從來沒有鬧到陛下跟前過,故而陛下對此人也沒有什麼關注。
但今日畢竟是事關晉娘娘,張公公覺得他得提醒一句。
“現在人去哪兒?”賀江灈又問。
張公公小心翼翼的湊過來:“陛下放心,奴才讓人盯著呢,姜妃她…”
貴妃禁足,後宮算得上群龍無首。
御花園裡,一眾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嬪妃聚在一處,安妃被她們簇擁在中央,幾個嬪妃臉上帶著討好的笑,恭維的話一句接一句。
“安妃姐姐今日還真是光彩照人呀,莫說是陛下,臣妾看了都心動呢。”
“可不是嘛,安妃姐姐,聽說陛下昨夜召了姐姐侍寢,還讓姐姐留宿在紫宸殿了呢。
就連貴妃娘娘都沒有這等待遇,姐姐背後又有太后娘娘做椅仗,以後姐妹們可得多仰仗姐姐了。”
“安妃姐姐,咱們住的近,以後可得多走動走動。”
…
主要是那晚摻了砒霜的藥,各中緣由並沒有被傳出去。
這些嬪妃們也就只知道貴妃禁足當晚,陛下就召了安妃侍寢,哪怕只有這麼點微薄的訊息,也不影響這些人見風使舵。
安妃看著面前這一張張恭維的臉,神色漸漸地多了些許的不耐。
她平日裡每當這個時辰,都會趁著御花園安靜過來撫琴的,這麼多年過去,從沒有人來打擾她,唯有今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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