孃親不會也這樣認為吧?
如果孃親知道他心裡頗多算計,會不會害怕他疏遠他?
不行,他絕不能讓孃親看到那些。
“孃親,可是雲瑄做錯了什麼?”沒有等晉明鳶說話,賀雲瑄又小心翼翼的問了一句。
晉明鳶搖頭:“沒有,你沒有做錯,多虧了雲瑄,我們才能有這個大氅,等晚些娘去弄個剪刀,把這東西拆了,給雲瑄做個襖子穿。”
眼下旁的布料沒有,好在這大氅足夠的大,晉明鳶估摸著拆開來,應該夠給賀雲瑄做一套冬衣的。
賀雲瑄一轉頭,就見她一雙眼睛盯著狐裘,躍躍欲試的模樣不似作偽,連忙拉了她的手,願意話題道:“孃親,你對之前的事真沒有印象了嗎?你還記得你是怎麼掉進枯井的?”
在賀雲瑄的記憶裡,晉明鳶總喜歡把自己關進屋子裡,鮮少踏出房門的,更別提出冷宮了,這樣的她怎會掉在冷宮牆外的枯井裡呢?
她又為何會出冷宮?
晉明鳶搖頭,她此時腦海裡依舊是一片空白,全然想不起那枯井是怎麼回事?
與此同時,龍宸殿裡,同樣有人在因為這個問題上心。
賀江灈冷眼看著面前的黑衣人:“朕給你們半晌時間了,還是查不出一個冷宮女人如何墜井的嗎?朕該說你們是越來越懈怠了,還是不把朕的命令當回事了?”
“陛下息怒,是屬下無用,只是當時…晉娘娘出冷宮的時間點過於巧合,且在晉娘娘墜井前,還有個宮女去世,這兩者之間…”
“怎麼?你是要朕去管一個失憶的人,問她與那宮女什麼關係?”賀江灈神色一冷,直接打斷了暗一的話。
暗一連忙搖頭:“陛下息怒,屬下並無此意,屬下這就繼續去查。”
他又行了個禮,轉身欲走,賀江灈略微掀了掀眼皮,似漫不經心的提醒一句:“趁這幾日不在宮中,福壽宮太安靜了。”
暗一離開的腳步稍頓,很快就恢復了正常。
待到暗一離開,張公公這才上前來:“陛下,剛才貴妃跟前的人來過了,說是已經查清了欺辱晉娘娘的人,奴才聽說貴妃還把您之前送她的那件狐裘也一併送給了晉娘娘呢。”
“只是查清了,沒有說怎麼處置嗎?”賀江灈冷眼掃過來,立刻惹的張公公打了個激靈,連連道:“說…說了的,這五年來一直都是欣貴人試圖侵佔晉娘娘的東西,貴妃已經罰她禁足了。”
賀江灈敲著桌子的手指輕頓,他看向張公公的目光越來越冷:“欣貴人,禁足?這件事你怎麼看?”
“奴…奴才…”張公公猶豫不決,好半晌才訥訥道,“這…貴妃的處置或許是輕了些,可陛下也知道貴妃娘娘從來都膽小柔弱,並非這件事才…”
對上賀江灈一雙伶俐的目光,他聲音戛然而止,腦袋也緊貼在了地面上。
賀江灈冷笑一聲:“張康全,朕怎麼不知道你如今竟成了貴妃的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