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的場景可以稱得上是混亂。
賀雲瑄和賀江灈正遙遙相對,兩個人的身高有著明顯的差距,但那氣勢卻是無比想象。
尤其是那針鋒相對的氣場,竟是分豪不差。
賀雲瑄站在門口,手裡還拿著他之前用來割韭菜的那把鏽掉的鐮刀,而在廚房裡,賀江灈手裡拎著的赫然是一把滴著血的選單,在他另一隻手裡,還卡著只肥碩的雞,地上滿地的雞毛散發著腥味,鮮紅的血更是濺的到處都是。
如果不是一眼看到那隻雞,這場景活活的就是一出兇殺現場。
“你怎麼會在這裡?”賀雲瑄繃著一張臉,有些沒好氣的質問道。
賀江灈只是嫌棄的看了一眼他手裡高舉著的鐮刀,就收回了目光,又拎著選單處理起手裡的那隻雞來。
他今日只穿了一件再普通不過的黑衣,從衣服到鞋子,都找不到一節花紋。
這樣的打扮過分的樸素,這黑衣也不是什麼價值不菲的料子,就是市面上最普通不過的布料,可偏偏穿在他身上,卻又好像平白染了幾分威嚴的意味。
這會他立在逼仄的小廚房裡,手上做的也不是什麼風雅貴氣的事兒,可偏偏只是人在這裡,就好像連帶著將這昏暗的廚房都帶的明亮高檔了許多。
因為要幹出活的緣故,他的袖子略微挽起來一截,露出一小節手臂,古銅色的肌膚配上肌肉流暢的線條,讓晉明鳶的視線都不受控制的停留了幾分。
“你到底為什麼在這裡?”久久沒有等到回應,賀雲瑄目光一瞥,也看到了晉明鳶視線的落點,他一張小臉繃得更緊了,又一次悶聲質問道。
“不做飯在廚房還能做什麼?”賀江灈終於沒好氣的回了一句,一隻雞已經被他三下五除二的處理乾淨,剁成了塊狀,趁著這個空檔,他瞥了一眼賀雲瑄,“沒事幹就出去玩泥巴,別在這裡礙手礙腳。”
“你說誰礙手礙腳了?誰要玩泥巴?你讓開,這裡不用你,我能給孃親做飯。”賀雲瑄仰頭看著賀江灈,越是看下去,他就越覺得面前這男人格外的不順眼。
明明五年都沒有露過面,現在跑出來裝什麼好人?
說到底還不就是來給他搶孃親的嗎?
他那日都看出來了,這男人身份不一般,明明弄來現成的吃的就像是抬抬手一樣簡單,可他今日偏要過來做飯。
哼,心機,就是吸引年輕注意力的。
不然誰家好人做飯把袖子挽那麼高,反正他就不會!
只是這麼想下去,賀雲瑄的嘴都撅的高高的,他又上前兩步,想要把賀江灈從灶臺前拉開。
只是他那點兒力氣對賀江灈來說比撓癢癢還不如,更不能拉動賀江灈分毫。
賀江灈依舊慢條斯理的處理著案上的食材,只是與他一起來的現在被冷落在角落裡的暗二一張臉已經扭曲到了極點。
昨夜還聽頭說,陛下如今就像是那開啟了任督二脈似的,看樣子像是要與晉娘娘重新開始,他們還都覺得不太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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