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這幾年來一直看守冷宮的人。
經賀雲瑄這麼一提醒,晉明鳶臉上閃過了幾分恍然之色,還不等她開口趕人,一直沉默不語的賀江灈卻忽然抬腳走了過來,他一雙森冷的瞳孔正落在賀雲瑄的頭頂:“她一直都是過得這樣的日子?”
大抵是知曉問晉明鳶,必是什麼也問不出來的,賀江灈索性直接找了賀雲瑄,目光像是夾了刀子一樣,掃的賀雲瑄背後汗毛都乍然立起。
賀雲瑄雖是與他不熟,卻明顯的在他這句話裡感覺到了一股風雨欲來的意味。
“冷宮不就是這樣的環境嗎?”賀雲瑄嚥了嚥唾沫,手指將晉明鳶的衣角攥得更緊了一些,他同樣站起了身,身子不高,卻把晉明鳶擋在自己身後,一如方才那般。
只是他那一雙黑漆漆的瞳孔裡,在看向賀江灈的時候,消失了不久的探究又一次浮上眼瞳。
這個人從出現到現在的表現都過於古怪了。
賀雲瑄不知道他到底是做什麼的,又或者說他的出現是不是別有用心?
看他現在的模樣,好像很在意晉明鳶,可如果真的在意,晉明鳶現在的處境可不是一朝一夕就這樣的。
這整整五年,賀雲瑄可以篤定自己切切實實沒有見過他。
可若說不在意,他現在的怒火與探究好像也不似作偽。
不清楚面前人真實的身份,賀雲瑄到底是留了個心眼,並沒有正面回答,反而直接拋了個問題出來,讓他自己去想。
他那一雙黑漆漆的眼睛在看向賀江灈時,警惕之意一點點加深。
他總覺得,他娘這一趟好像招惹了個不得了的麻煩回來。
賀江灈視線同樣沒有離開賀雲瑄,他看著他如同一隻炸毛的小獸一般,明明肩膀都在輕微的發抖,卻硬是把比他高大許多的女人擋在了背後。
他嗤笑一聲:“你在防著我?你確定不告訴我,我就沒辦法了?”
伴隨著他的聲音,是一股濃烈的壓迫感兜頭罩了下來。
賀雲瑄喉頭輕微的動了動,他嚥了嚥唾沫,倔強道:“我沒有,冷宮本來就是這樣的,若是金堆玉徹,那還叫什麼冷宮?”
他這話像是在說給賀江灈聽的,又像是在說給自己聽的。
雖然他也震驚於晉明鳶的屋裡比他住的房間還要簡陋,可這也確實符合冷宮的環境。
之前於嬤嬤說過,冷宮就是罪人住的地方,自然是清苦一些。
他不明白,為什麼清姨姨總說,給娘送了許多東西,為什麼面前這個人,好像也那麼震驚娘住的地方。
難道冷宮不是這樣的嗎?可那又該是什麼樣的?
賀江灈依舊盯著賀雲瑄,賀雲瑄也望著他,兩雙相似的眼睛撞在一起,誰也不肯退讓。
賀雲瑄甚至反問:“不然你以為她應該住在什麼樣的環境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