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王府後,晉王順著心意去了蒹葭院,遠遠望著,門口依然站著一個溫柔的身影,晉王步伐不由快了幾步,略有些無奈地牽過阿嬈的手,“怎麼不在屋裡等著?”
“妾身想等王爺。”又是這個答案,晉王暱了身邊人一眼,她慣是明白怎麼哄他開心的。
兩人用過膳,晉王照例帶著阿嬈去外面晃悠著一圈,這才帶著人回屋。今日他卻是不想看摺子,抬頭見阿嬈捏著本書在看,他起了幾分興致,“在看話本子?怎麼是有圖畫的?”
見晉王好奇地將話本子翻來翻去,少女有些臉紅,聲音又輕又小,“這話本子是阿鳶給妾身找來的,妾身識的字不多,若是滿面的字,便看不動了。”
見少女粉霞鋪面,眼含秋水瀲灩生輝,晉王心頭一熱,腦子還未反應過來,話就脫口而出,“本王教你識字吧。”
阿嬈驚訝掀眸,還未反應過來就被晉王拉到了書桌後。晉王將人圈進懷中,先寫了個字,而後握著少女的手在旁邊臨摹,一筆一劃極為認真。手間的溫度順著肌膚蔓延,晉王的心神逐漸不在紙上。
他目光定在阿嬈纖細白皙的後頸上,鼻翼間不斷湧入女子身上的馨香,讓他有些心猿意馬。鬆開手,望著阿嬈專心致志臨摹的模樣,他眸色一暗,卻是不動彈,而是俯身微微壓在阿嬈身上,似乎是在低頭看她寫的字,然而心神全然飛去少女微啟的唇瓣上,目光遊離。
不知是什麼引子,屋內的安靜忽然出現了一絲嘈雜,阿鳶聞聲正想進去,卻聽見裡頭傳來壓抑著的呻吟,她步伐一頓,頗有眼力見的將房門關上。
一連幾日,晉王似乎都得了教人寫字的趣兒,每每到了蒹葭院都要教阿嬈練上小半個時辰的字,樂在其中。直到第五日,阿嬈紅著臉將男人湊過來的臉推開,“妾身今日還要忙正事。”
被推開的晉王有些慾求不滿,這幾日他只能淺嘗輒止,正是痴迷的時候,見阿嬈停下,他俯身蹭了蹭阿嬈的鼻尖,聲音沙啞,“什麼正事?”說著話,身子已然前傾去偷了個香。
阿嬈臉色更紅,眼尾泛著紅潤,眉眼含情,此時卻漾著水波,彷彿要哭了一般,晉王哪裡還敢將人攔著,連忙輕哄著,壓下自己體內躁動的火氣。
見阿嬈悶頭繡起衣裳來,他有些好奇,“前些時日繡的可繡好了,怎麼今日又繡了一件?”
“妾身未曾繡過男子衣袍,自是要熟練熟練手,免得來日繡起來手不靈活。”
晉王早便知道阿嬈是給自己繡的,但他只當是阿嬈閒來無事給自己繡了個常服,也就沒有再問,而是坐在一旁看了一會兒,見阿嬈臉再度紅了起來,他才心情愉悅地捏起阿嬈手邊的話本子看起來,偶爾看眼身旁繡衣裳的阿嬈,晉王唇角笑意更深。
再過不久,這屋裡便不止他們兩個人了,還有他和阿嬈的孩子。一想到未來的場景,晉王便抑制不住內心的喜悅。若是阿嬈的孩子,無論男孩還是女孩,他都喜歡,阿嬈,他更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