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水柔眼睛一亮,如月說的話正好撞到了她心坎兒上,她早就想給秦氏一個教訓,可如煙卻一直讓她忍耐忍耐,她聽她的話忍耐,結果卻等來秦氏那狐媚子派人去正院邀寵去了!顧水柔心中極為不虞。
她讚賞地看了如月一眼,一副清高白蓮的模樣,“那你說,本王妃該如何做呢?”
這點如月熟啊,她在府中就時常見顧府主母,也就是顧水柔的母親責罰懷孕妾室。顧父納了幾個貌美妾室,還准許她們能夠生孩子,可無論是那些懷孕的妾室還是得寵的妾室,但凡顧母想要懲罰,沒有一個敢反抗,甚至於她們連找顧父求情告狀都不敢。
只因為顧母手段凌厲,且也生了個算是出色的嫡長子,還有顧水柔這個貌美脫俗,能容顧父待價而沽的女兒,是以旁的妾室生的孩子顧父也不會有多珍惜。即便她們無錯卻還是被罰,顧父也只會視而不見,在那妾室被罰之後還會很長一段時間內不去那人的院子,真正做到了婦唱夫隨,“琴瑟和鳴”。
顧水柔在這種環境下長大,自然是有樣學樣,連帶著如月也自視甚高,瞧不起那些妾室姨娘。
如月見主子感興趣,心中沾沾自喜,還特地看了看如煙在不在外面偷聽,這才附在顧水柔耳邊輕語,隨後便看見了顧水柔一臉滿意的笑容。
房門外悄然出現了一個人影,如煙看著如月眉飛色舞,面帶輕蔑的表情,輕輕嗤笑一聲。她最是瞭解如月,為了讓自己更快獲得主子的賞識,如月定又是要想些見不得人的法子了。
很快,如如煙所料,懷著身孕的秦氏就被叫到了正院,以各種站得住腳的理由讓秦氏抄起佛經來,且一抄就是一兩個時辰。抄完了佛經若是天色尚早,顧水柔就會拉著秦氏繡花,美其名曰是為孩子做幾件衣裳,但中途顧水柔便精神不振去歇息了,留下秦氏獨自坐在繡墩上,寫字寫得痠痛乏累的手指還要仔細捏好繡花針,指尖已經被磨得泛紅,彷彿要滴出血來。
秦氏咬緊牙關暗恨地盯著手上的繡棚,手指已經累到抬不起來,可偏生對方既沒有讓她罰跪,又沒有傷及她身子,只是抄了些佛經,又興致來潮想給孩子做兩件衣裳,半點也算不上折磨。
這一日秦氏回去的時候只覺得身心俱疲,十指更是鮮紅得不容人直視,她疲憊的倒在床上,還來不及洗漱就睡著了。而翌日等待她的不是安靜祥和的養胎生活,而是正院來人又一次恭敬友好,看不出一絲詭譎的笑容。
秦氏的臉陡然一僵,面如金紙。
秦氏的人再次去書房求見時,晉王正在教阿嬈練字。臨朝休沐制度規定每五天便休沐一天,因此今日是晉王難得休息的日子。
因著不必早起上朝,晉王難得比平時晚起了一刻鐘,洗漱後又在院中練了半個時辰的拳法,他有習武的習慣,便是上朝的日子練武也不會間斷。
沐浴後,晉王換上衣裳,步伐輕快走到阿嬈跟前,見她已經捧著書看了起來,晉王唇角微勾,“可有字不認識?”
阿嬈聞言眸光一亮,很是歡快地點點頭,隨即像是察覺到了自己的雀躍,面色薄紅地垂下腦袋,天鵝一般修長瑩白的脖頸肌膚也好似泛上粉意。男人目光凝在其中,眸色微暗。
“奴婢其實識得幾個字的,只是認得不多,但平日裡還是有學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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