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知衍一手拿著高腳杯,一手圈著衛雲露的腰肢,衛雲露靠在他懷中,眼神落在她這頭,笑得甜蜜。
邢知衍的眼神漫不經心的落在她身上,旋即像是看見不想看見的髒東西一眼轉開視線。
衛雲露接過他手裡他喝過的酒杯,豔紅的嘴唇毫無心理負擔的對著邢知衍喝過的位置喝下酒。
沈如霜手腳僵硬:“你們為什麼要這麼對我?”
她張嘴想要對邢知衍求助。
可是邢和風用手捂住她的嘴,在她耳邊說著溫和的話語:“沈如霜,你不如問問我,邢知衍知不知道這件事?”
她的身體開始發抖。
冷到了骨子裡。
邢和風嗤笑一聲:“我不會騙你的,從一開始,邢知衍就知道我們要做的事情。”
“從一開始,他就是預設我的做法。”
邢和風微笑著:“你不如再猜猜,為什麼邢知衍不阻止?”
她的嗓音乾澀:“為什麼?”
邢和風說:“你總是騷擾露露姐——”
沒有,她沒有這麼做……
“露露姐是邢知衍心尖上的人,邢知衍當然要為露露姐出頭。”
預設。
出頭。
原來她沈如霜在邢知衍那裡,已經是這麼不堪。
後來的事,沈如霜記得並不清楚。
她在眾人面前暈倒,被送去醫院,也就是那一天,她和眾人得知了她懷孕的訊息。
是邢知衍的孩子。
再後來,她被邢和風帶去應酬,被當作籌碼送給了中年男人。
回憶戛然而止,彷彿過了一輩子這麼久,可是沈如霜還記得當時風吹在背上的寒冷。
不過好在,這一切都沒有發生。
還來得及改變。
她掀起眼皮,眸色中是從前不曾出現的銳利和冷漠。
邢和風的臉色忽然一頓,“你——”
“我若是你,”沈如霜直接打斷這人的話,“我就會去向衛雲露表白,而不是在這裡,做一個只知道發瘋咬人的舔狗。”
邢和風的臉色徹底變了:“沈如霜,你什麼意思?”
沈如霜嗤笑:“你暗戀衛雲露,不是嗎?”
邢和風臉黑得像鍋底:“我沒有。”
談及這個問題,邢和風就像失去理智,微瞪著眼睛反駁:“我沒有喜歡她,你在胡說八道什麼?”
沈如霜冷眼看著,在邢和風來不及反應時,抬手。
狠狠的扇了邢和風一巴掌。
邢和風激動的話語聲堵在喉嚨深處。
沈如霜直視著他:“邢和風,別再在我這裡發瘋。”
邢和風猛地抬起頭瞪她:“你敢打我?”
沈如霜挑眉:“我為什麼不敢?你打我這巴掌,是為了邢凡柔,還是為了衛雲露,你自己心裡清楚。”
邢和風咬牙,猛地掐住她的脖頸,將她壓在牆壁上,嗓音嘶啞。
“沈如霜,你要是敢出去亂說話,我就把你和你媽趕出邢家!”